临走前,苏柳荷回头看向苏茴娣:“不跟我道歉?”
苏茴娣梗着脖子说:“我没错!”
“你别后悔。”
苏柳荷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无人发现,在荒废的木屋里,被嫌弃的咸菜坛子从裂缝中发出莹莹柔光。
狗杂种是狼崽子
苏柳荷穿着薄夏装,抱着胳膊哆哆嗦嗦来到老宅前。
“苏建国说你们二位祖上三代都是贫农,果真没骗我。”
苏柳荷捡起木棍,皎洁的月光下有蜘蛛网挂在门角,尝试好几次,鼓足勇气破坏掉了。
“啊。”
苏柳荷掌心皮肤刺痛,木棍的毛刺扎入白嫩的肌肤中,苏柳荷站在原地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夹了半天,终于捏出来。
站在门口耽误些时间,她转身关门发现破院墙外有黑影闪过。
苏柳荷:“……”
她赶紧栓上门栓,又将铁将军挂上。
回过头,黑漆漆一片幽静,唬得她咽了咽吐沫。
她嘟囔着说:“灵异鬼怪不应该在年代文里,要是有也是被当成牛鬼蛇神抓起来了。求求不要有老鼠,不要有蝙蝠、不要有蟑螂!臣妾做不到哇。”
木屋并不大,只有一间灶屋和一间炕屋。其他杂物全都堆方在院子里,已经被人偷拿的差不多。
仅有的两块小窗户玻璃被破坏,幸好还有两个木窗盖可以从里头插上插销。
她捏着鼻子把炕扫了扫,欸,竟没什么灰土,像是被人提前打扫过。用手摸着炕席,在黑漆漆的视野里感受到炕席也是完整的,还有点温乎的触感。
夜深露重,身体虚弱。
苏柳荷害怕地蜷缩在墙边,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人也睡了过去。
“柳荷、柳荷!”
苏柳荷忽然从睡梦中醒来,窗户缝里逼出一丝日光。
在破败的木屋里独自过了一夜,苏柳荷拍拍小心脏,觉得自己又强大了。
原还以为会睡不着,哪知道睡得还挺香甜,嘿嘿。
外面持续不断地有人叫她的名字,苏柳荷拢了拢头发,趿拉着鞋简单环顾炕屋,然后才走到门边隔着门问:“谁找我呀?”
这小腔调让门外两个年轻男同志争先恐后地说:“我带你去公园看孔雀去啊?不花钱蹭车去。”
另一个男同志说:“我过来陪你一起犯懒,饿了我带了饼。
苏柳荷:“…饼什么饼,我看你们都有大病吧。”
说是这样说,她已经猜到外面两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