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
她已经答应梁弈了。
他也答应她,从现在开始,她可以对他有所期待。
……真的可以吗
梁弈的声音浮现耳边,跟他宽大的手掌一样干燥冰凉:
“和你结婚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兴起。”
“离他远点。”
“aje不能受任何舆论影响。这一点,你比我更了解。”
……
秋月一个轱辘从床上起来,拉开柜子拿出褪黑素。
一股脑吞下好几粒,她将自己摔回枕头。
过了一会儿,睡意总算沉沉袭来。
可她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一夜不断。
梦里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大火,刺耳的尖叫,哭泣,以及警笛声。
这一次,噩梦中的大火熄灭了。
火光之后,一辆车从很远的地方向她驶来。
拉烟的车轮是赛车的特征,车标却是乘光的六角星。
这辆陌生的车停在她面前,下来男人熟悉的身影。
看清他的脸后,秋月无力地张开嘴,在梦里也发不出声音。
——她分不清他是谁。
-
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大亮。
秋月像往常一样伸手摸枕头下的手机。
——摸了个空。
昏沉沉反应片刻,她挣扎着坐起来,拿过床头的闹钟。
惊得眼皮一跳。
居然已经大中午了。
秋月立马走出卧室拿手机。
果不其然,一堆未接通话,微信列表也全是红点。
一一回复,解释,重做安排后,她往后倒在沙发里。
索性摆烂一天。
回国这一年多快两年,她几乎996连轴转,也需要这样偶尔摆烂一下,什么都不做。
这样决定后,秋月连洗漱都慢下来。等待吐司机烤面包的间隙,她拿过手机,继续回复刚才被她排后的非工作消息。
梁弈早上七点时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没接到。
一个小时前他又发过来条微信:
【醒了吗】
秋月有问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