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不稳,谢惟,你去山下到药师那里给他抓点药。”
天玄收回手,“半月内尽量不要再动用灵力。”
孟惘点点头。
谢惟穿上外袍,转身出了殿门。
他经传送阵来到山下,境内的一众弟子见到他均是一愣,然后并手作揖,恭敬地喊道,“谢宗师。”
虽然册封大典还不知何日开,但谢惟毕竟渡完了第一次天劫,大乘境已破,按以往的规矩,无疑是修真界公认的宗师了。
且这是他自渡劫后第一次下山。
至于孟惘到底怎么样了,他不说,没人敢问。
他来到仙草阁。
“哎呦,谢宗师可算下来了。”
那位看似二十几岁的年轻药师实则已经年过半百,声色无异,只是语气偏老成,“来为你那师弟抓药的吧?”
“法相不稳,灵脉有损。”
谢惟言简意赅道。
“好嘞。”
那药师自身后小匣中抓取了几味仙丹草药,然后一一包好,再用细麻绳捆起来——
“一天一包,灵火熬制。”
谢惟伸手接过。
“哦对,听说你师弟爱吃甜的对吧,里面有苦根,别在里面给他放糖哈,不然有损药效。”
药师话中带着笑。
孟惘爱吃甜的和谢惟一向惯着他这两件事,不仅在南墟是人尽皆知,其余四境的人大多也都知道。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
回到南繁殿时天玄已经走了,傅靖元正在同他们讲些什么,风乔儿和温落安都笑出了声,孟惘坐在床上,眸中含着笑,不经意间对上了刚入殿的谢惟的视线,唇边笑意更深。
谢惟心头微动。
“这么快就拿完啦?”
傅靖元转头问道,“几天的?”
“五天,吃完再去拿。”
他慢悠悠站起身来,眼神示意风乔儿和温落安,“那行,我们就先走了,小惘精神力损伤需要多休息休息,咱太聒噪了。”
风乔儿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刚捂热没多久的板凳,“好吧,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哦。”
谢惟便以照顾他的名义从南繁殿住下,每天监督他按时喝药。
孟惘苦不堪言,捂着脸将头埋在被子里,又被那人半哄半强地从被中拉出来。
幸而每次喝完都能亲,这个方法比吃糖还管用。
第三日的清晨,谢惟一醒便对上了枕边人那双黑到发亮的眼睛,然后怀中一空,腰腹一沉——
孟惘跨坐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