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没看出什么道道来,他冷哼一声,盘起腿道,“有两个活着的魔修打开了我们鬼城,不然你们猜为什么这么早开门?方才他们闯进来,不过立马被我们天门楼的鬼主抓住了,已经送去大牢了,你们不用担心被打散。”
鬼主?
孟惘想问“鬼主是不是你们的主子”
,但必然是不能直接这样问的,他换了副措辞,装作有些顾忌和胆怯似的——
“那我们去参观鬼城要听那鬼主的话吗?会不会一不小心惹怒到他?要小声说话吗?”
鬼使不耐烦的咋舌,“我们鬼主那么多事儿哪顾得上你们,安心玩你们的吧,他正巧想开个宴席,人多他还高兴呢,玩儿完去渡桥渡化就行。”
“哦,那多谢你咯。”
孟惘不再多问,拉着谢惟转身,唇角微微弯起。
一行人朝右走去,直到挤出人群走到一个宽阔的街道上才慢下脚步。
风乔儿呼出口气,小声道,“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吓死我了。”
孟惘笑了笑,“你们的灵气一定要收好,聚在灵丹处,一丝也不要散出来。”
“不过没想到这鬼城竟然不收修士的亡魂,”
傅靖元一手摩挲着下巴,“和书上写的不一样,看来书上关于这鬼城的规矩也是收录的传闻,不可尽信。”
从那时谢惟要幻化出无妄剑起孟惘就先一步握住了他的右手,到现在也仍是牵着。
谢惟常穿广袖衣衫,孟惘就喜欢绕过他的胳膊将手隐入他的袖中,冰冰凉凉的布料罩在手上,握久了也不会出汗。
“他说那二人被送入大牢,抓到的可能只是幻形,或者鬼主根本什么都没抓住,故意这么说平息慌乱。”
孟惘分析道,“我不认为那二人在这么短时间内会被抓,一定是暂时隐匿起来了,所以大牢这个地点暂且搁置在一边。”
“他一开始说是‘天门楼鬼主’,后来又说是‘我们鬼主’,可见鬼主确实有很高地位,但不能确定鬼主只有一位。”
“师兄,你觉得该怎么办?”
魔修、遁历、大牢、天门楼、鬼主、宴席……
可现在无论是鬼主还是魔修,都无迹可寻,遁历就更别说了。
对了,遁历——
魔修是主动的一颗棋子,推着全盘局势的走向,因为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等到宴席上找到鬼主,接近他,套出遁历的线索。”
谢惟说道,“魔修暂时不管,一有遁历的消息他们自会出现。”
那两个魔修多半也已经知道他们入城了,故意不露面是想要把他们当刀使,最后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鬼城中的楼宇极高,座座都是暗沉的血色,城外是夜晚,城内也是夜晚,一轮血月当空,红光照彻苍穹,底下人流涌动。
孟惘正想着上哪儿问问关于宴会的事情,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全然不似谢惟肌肤的触感,他寒毛倒竖,本能地一下甩开——
只见是一个年过花甲的矮个子老头儿,黑色眼镜的圆形细框低低搭在鼻梁上,正抬眸细细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