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深邃卻又澄澈,那雙迷人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路佳,嘴唇緊抿,就好像在他的眼裡,整個世界在此時此刻唯有她一個人。
「我不敢保證之後還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等到了洛杉磯之後,我能保證,我一定會放你離開,讓你重回到你應屬於的世界。」
「……」
路佳見他的態度誠懇,一時間說不出更多責備的話,他的話讓路佳覺得好像他們倆人的世界是存在割裂的,等他們到了洛杉磯之後,路佳就能徹底告別這段驚險刺激卻又險象環生的冒險之旅,回到那個按部就班、一帆風順的生活之中。
可是路佳卻實在無法理解,自己此時複雜的心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因為那個吻?還是因為這樣充滿驚險與刺激的冒險?亦或者是因為菲尼克斯這個神秘且危險的男人本身?
問題的關鍵好像被菲尼克斯輕而易舉的轉移,路佳卻實在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總之事情就轉移到他們分道揚鑣的事情上了。
但……他們真的能和之前一樣,一路順利地抵達洛杉磯嗎?
路佳還是覺得自己得想辦法從菲尼克斯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萬一之後遇到什麼事情了也能有備無患。
但顯然,菲尼克斯不是那種會將信息輕易告知別人的男人。
「我先去洗澡,你不許偷看。」
路佳不想再和菲尼克斯多說,因為她總覺得自己對於他來說一眼就能被看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說完,她也顧不上菲尼克斯的反應,從自己的雙肩包里拿出換洗的衣物後,便徑直走進了浴室。
路佳在科羅拉多的峽谷間過了一夜,此時只覺得自己又髒又臭,眼皮與四肢一起發沉,就想趕緊洗澡休息。
雖然廁所的門是磨砂玻璃的,但是路佳總要洗澡,想著磨砂玻璃總比高清玻璃要好太多,到時候把燈關了,就看不到什麼了。
於是路佳在勉強記住了浴室的環境後便關了燈,映襯著來自房間裡的微弱燈光,在漆黑朦朧的浴室里摸著黑洗澡。
摸索著打開水龍頭,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路佳整個人都很沒有安全感,一邊提心弔膽的洗,一邊側耳傾聽。
但黑暗中,耳朵對聲音的反應變得敏感,路佳隱約聽到浴室外面響起了悉悉嗦嗦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她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矯情,路佳通過那些影視作品,早就理解了西方世界的開放,他們對於這方面是非常直接且粗暴的,路佳在意的事情可能菲尼克斯根本都不會在意。
更何況,那狗男人長得還人模人樣的,絕對不可能沒有交過女朋友,大概率還經驗豐富手段繁多,要不然怎麼能輕易撩撥得她渾身不自在?
估計菲尼克斯的女友或者前女友當中就有人是叫克拉拉的,畢竟信口拈來也是需要素材的,所以才給她取了這樣一個假名。
不過這就和路佳完全沒有關係了。
洗完澡,路佳又摸索著穿上了更換的衣服,她這才打開燈,拿出吹風機粗略的將自己的濕發吹的半干。
只是將換洗的內衣過水清洗過後,路佳卻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想到這裡,她突然懊惱地皺起眉頭。
是了,換洗下來的內衣沒有地方晾,只能晾在廁所里,那等會兒菲尼克斯進去洗漱的時候不就看到了嗎?
路佳又窘迫地折返回去,將吹風機再度拿了出來,勉強將內衣吹了個半干,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個小時過去,路佳素著一張被熱氣熏的微微泛紅的白淨臉蛋走出浴室,將那套洗干且吹乾的內衣藏在身後,輕聲嘀咕道,「我洗好了。」
說完,她快將內衣放好,便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床的邊緣。
菲尼克斯輕輕地嗯了一聲,只是突然,他在房間的另一端伸展雙臂,就這樣背對路佳緩慢而漫不經心地脫掉了外套和上衣,露出了精壯且布滿恰到好處肌肉的倒三角輪廓,隨手將衣服扔到角落,就好像當著她的面脫衣服這件事尋常至極。
路佳一時間驚訝的瞪大雙眼,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麼,連忙轉過身背對著他。
……這也太刺激了吧!
路佳看著深棕色的衣櫥冷靜了好久,片刻後,浴室里才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原本又困又累的路佳此時卻不知為何毫無睡意。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
好端端的為什麼在房間裡脫衣服?!
想到這裡,路佳忍不住悄悄轉過頭看向浴室的大門。
浴室的燈光很清晰地就將菲尼克斯優越完美的身體輪廓映照在朦朧的磨砂玻璃上,她聯想到今天傍晚那個被迫在眾人面前演出的擁吻,只覺得眼前所見的比剛剛的直視更具衝擊力。
……路佳忍不住拍了拍自己充滿著顏色廢料的腦袋,死死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不可以胡思亂想!
就算他的身材再好,菲尼克斯也是一個沒有男德、滿口謊言的狗男人!
……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路佳閉上眼睛後沒多久,便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半睡與半醒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淅淅瀝瀝的水聲突然消失,背後隱隱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逐漸與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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