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走的太早了。
达达后来也几乎没怎么管过他们。
巫商垂眸,似是叹了口气。
“棠棠。”
巫棠抬眸。
“人都是向死而生,没有谁可以陪伴你一辈子。”
巫商这话,似乎预示着什么。
如今西域战事频繁,姜炎部落一枝独秀,早已成为西域众矢之的,若是姜炎溃败,等待觉尔察王室的结果,可想而知。
况且,中原人……对西域虎视眈眈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唉……
他这副坐在轮椅上的身躯日益萎缩,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护着她几时……
不知怎的,巫棠看着明明高大的兄长,此时却又觉得他好似要乘风归去般的虚弱。
随后,巫商罕见的卸下了兄长的威严,两人谈笑风生,一时间倒是像回到了童时,无拘无束般的感受清风、明月、黄沙、烈酒。
那时候的他还能行走,总是陪着唯一的嫡妹出来策马玩乐。
甚至,年少的他,还曾陪着她胡闹将熟睡中达达的胡子薅了下来。
彼时达达可是气坏了,吵嚷着要削了他这个臭小子。
可是看着神似爱人眉眼的巫棠替他求情,达达只是一言不的喝酒堕落去了。
直到太阳落山,他又回到了这副无法饮酒、行走的身体里。
而她,又回到了被缰绳束缚的权力中。
生于世,何人能避这俗?
无解。
………
巫商走了。
离开岩城回到了王城银川。
恍惚间尚在昨日。
巫棠知道,阿卡来这一趟,是为了她,帮她坐实那个谣言。
拖着不便的身子来这一趟。
巫棠深深吸了口气。
此战,绝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