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面前的人换了一身衣服,和上飞机前的缎面衬衣不同,他穿着休闲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随意地靠在一旁。
“刚刚有人找我,就先下飞机了哈哈……”
她东拉西扯地乱凑借口。
“跑道滑行的时候我就醒了。”
傅闻洲凝眸,不答反问,“那个时候你就不在,是去找人要降落伞先跳机了吗?”
最后一丝狡辩的机会被人揭穿。
沈清欢微微郁闷,她占到了傅闻洲的便宜,现在还有越占越上头的趋势。
可之前意外倒给周先生的坏情绪已经收不回来了。
某一瞬间,他特别像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冤种朋友,就差拎个锤子,把她的恋爱脑……哦不,是精、虫上脑砸个稀巴烂。
“我先生刚好在飞机上。”
沈清欢放弃抵抗,坦白从宽。
“去干嘛了?”
傅闻洲问。
额,干、他算吗?
沈清欢小声腹诽。
傅闻洲语调微缓,懒洋洋地试探,“他吭一声你就去?下次端着点,别男人说什么都应。”
搞半天这是要开恋爱小灶课啊。
沈清欢抿了抿唇,欲盖弥彰地为那位开脱,“我们工作都忙,见一面不容易,端着端着可能就没了。”
到时候上哪去找不要钱,服务意识又强的极品男人?
傅闻洲停顿片刻,狭长的墨眸像是积了一团乌云。
她结婚证另一半到底是什么极品?
警局放她鸽子,他走错房那晚也是,感情上冷落她就算了,连钱也舍不得给她花,沈清欢是不是闪婚到杀猪盘了?
傅闻洲不知道怎么形容当下的感觉,他既为那个人无法待在沈清欢身边而松一口气,又舍不得看她失落。
两人坐上车后,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她开始没话找话,“这件衣服看着真不错,新买的吗?”
傅闻洲含糊地‘嗯’了声。
沈清欢点头,“江城比羊城冷多了,你体质一般,是该添两件衣服。”
傅闻洲蹙眉,“我现在身体很好。”
沈清欢顺毛捋,“没错没错。”
男性心理学就是个大型的儿童心理学,她肯定道:“是衣服长了腿,狠狠粘在你身上不愿意下来。”
傅闻洲脸色微变,意味不明地辩解,“原来那件湿透了,我才换的。”
还被抓得很皱,乱七八糟得像是被人狠狠揉成一团踩了几脚。
沈清欢表情忽然古怪起来。
刚刚在飞机上,她和傅闻洲后来挪到了窗户旁。
她想看阳光下的云海,背对着他的时候,身下坐着的好像就是他的衬衫。
阳光太刺眼,别说款式,连颜色都没看清。
要是对面人不提,可能过会她就忘了。
沈清欢佯装云淡风轻,嘴上胡说八道的提醒:“气流颠簸时确实要把饮品杯放好,你的衬衫应该都挺贵的,洗一次得花不少钱吧?”
“这件不会。”
“嗯?”
她不解。
傅闻洲眼皮微掀,补充道:“乳酸类饮料,很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