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百官颤怵。
夏皇江佶一脸阴沉坐在龙椅上。
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冷肃之气。
江佶俯视阶下文武百官,沉声道:“胡族自恃武力,今年已是三度索贡!这口恶气,朕要忍到什么时候!”
掌管兵事的高太尉躬身道:“陛下,我夏朝富庶,税收亿万,区区三百万贯权当喂狗便是!”
“话虽如此,可就怕胡族贪得无厌,喂也喂不熟!”
江佶咬牙切齿。
庆武侯出列,“陛下,我大夏休养生息五年,府库充盈、兵甲齐整。
将士们背负国仇家恨,上下一心!而入侵中原的诸部胡族,为了利益相互征伐。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正是北伐复国的良机!”
“开战?”
江佶脸色顿时一变,声线颤抖的问向百官:“各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顿时,朝堂闹哄起来,文武百官分为两大阵营。
武官要战,文官避战。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江佶听得头大,喝止众官,又问:“皇儿,你有何意见?”
大皇子江洛川惊恐摇头:“父皇,当年我大夏集结百万雄军,依旧被十万胡族杀进中原。
胡族凶残,非我大夏能够抗衡!还请父皇以大局为重,暂忍恶气,以待复国天时!”
“对对对,皇儿说得对!”
江佶连连点头。
这对父子,就差把“我怕胡人”
写在脸上了。
庆武侯等人甚是心寒。
当年江洛川刚愎自用,借犒军之机强使边军攻打胡地,结果被困孤城。
江佶救子心切,集结百万大军直奔北荒,却因准备不足,反被十万胡族杀得大败。
随即胡族趁势攻入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大夏因此失国,只能偏安江南,向胡族进贡大量财宝以求苟延国祚。
可以说,大夏有今天的困局,全拜这对父子所赐!
奈何一个是当今天子,一个是未来的储君,他们做臣子的又能怎么样?
江洛川感受到老武侯怨怒的眼神,眼珠子一转儿,赶忙道:“父皇,江晟皇弟在胡族做了五年质子,对胡族最为熟悉,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江晟?”
江佶眉关紧锁:“若非我朝连年进贡,他早已死无全尸。区区一介辱国质子,如何妄议朝政?”
“父皇所言甚是!但他终归是我大夏皇子,说不定别有见解呢?”
江洛川别有深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