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令。”
已然算是投入东宫门下的李丰慨然应诺。
“何曾,你前去光禄勋和洽府,说明缘由,继续戒严洛阳。毕轨,你找到高珣,一起去通知廷尉高柔,准备秘密审讯河东王,不得有误。”
“诺!”
二人领命,立即出宫去了。
夏侯玄见曹叡分派众人离去,却依旧面有忧色,已然明白了曹叡心中所想。
“殿下,至于并州一行,在下愿前往。”
“哦?玄弟,你果真愿意为孤分忧?”
曹叡见夏侯玄居然肯主动帮助自己,心中不禁一暖。
“殿下,臣这是为国家计也。”
曹叡见夏侯玄还是那么一副清冷的态度,还是不禁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就辛苦玄弟跑一趟了。孤这就遣五百人,护送玄弟北上。”
夏侯玄心知,曹叡此刻最缺的就是人手,因此他推辞道:
“殿下,不劳五百卫士,我只需求得三人,一同轻装北上,便足够了。”
“不知,玄弟所请,是哪三人?”
夏侯玄抬头正色道:
“益寿亭侯于桓,以及臣的两个堂弟:夏侯奉、夏侯献。”
曹叡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玄弟务必万事小心。”
“殿下放心。”
夏侯玄堂堂施了一礼,便离席而去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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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中。
司马师端坐书房,眉头微皱,心中思绪万千。
此次,他按照父亲所留计策,教人鼓动撺掇河东王,私自调走广莫门一千武卫营军士,又暗助青青苑中,秦摩的手下前往鲜卑献计,虽然一切都已经顺利的完成了,但父亲此举,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若说是为了河东王,那父亲便不该让河东王私自调军,落人口实。若说是为了保平原王,那就更不应该让鲜卑作乱,让曹叡在监国期间出乱子。
难道说,父亲是想让两位皇子全都栽了吗?真是不明白。
这时,大着肚子的夏侯徽亲自端着一盏清茶,来到了书房,见司马师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夏侯徽不禁有些心疼。
“夫君,又在为朝中之事担忧了?”
望着一脸关爱之情的妻子,不知为何,司马师心中忽然一酸,他扶着夏侯徽小心翼翼的坐下后,柔声道:
“不是说,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让下人去做就好了吗,徽儿,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一定要注意护好自己。”
夏侯徽暖暖一笑道:
“无妨,夫君勿要担心,医生说,也要适当的走动走动呢。哪能天天都闷在屋子里,否则,没有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司马师轻轻抱着妻子,暖暖笑道:
“孩子生下来,就给她起一个乳名,叫做:忆容。你说,好不好呀?”
夏侯徽笑道:
“夫君怎么知晓,一定是个女孩子?”
司马师抬头望着天窗外的星辰,轻声说道:
“我只希望她日后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如若是个男孩,这洛阳的风风雨雨,家族的兴衰成败,无论他愿不愿意,将来就都会压在他的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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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山。
旌旗飘飘,喊声振振。
河东王曹霖身着金丝软甲、骑着纤骊宝马,正率领着一众武卫营的将士,弯弓纵马,扬鞭驱车,追捕着山间野兽。好不自在。
曹霖弯弓,看得真切,一箭飞去,一只野鹿应声而倒,三军一齐喝彩起来,曹霖愈的心气高昂了起来。
其实,此次出猎,他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