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關有,王府的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可嚇人了…………」
蘇淮就坐在丞相夫人旁邊,小嘴巴拉巴拉說不停。
丞相夫人則揉著他的腦袋,雙眼通紅,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模樣。
蘇卿站在一旁面色尷尬,時不時瞥一眼坐在旁邊安靜的喝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謝君則。
唯獨謝君則不動如山的坐著,喝茶的姿勢都沒有變一下,仿佛蘇淮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君則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起身道:「想來,蘇小少爺有些心裡話要與丞相夫人說,本王就不待在這裡礙眼了。」
說完,便離開了丞相夫人的院子。
蘇卿連忙讓身邊的下人將謝君則領去花園。
離開丞相夫人的院子,謝君則立刻就將自己的神識擴散,關注著蘇淮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在哪裡蘇卿和丞相夫人即便是有些話,也不方便說,他雖然沒有特意關注,但也不難察覺到蘇卿的尷尬和丞相夫人的僵硬。
既然如此,那他就給他們獨立的讓他們聊,正好他也可以看看蘇淮的單純的模樣是否是裝的。
直到看不見謝君則的身影,丞相夫人的身體才放鬆下來,蘇卿也鬆了一口氣,在旁邊坐了下來。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在蘇淮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別整天沒大沒小的,那可是景王殿下,當著人家的面那樣說,你也不怕景王殿下怪罪下來。」
蘇淮捂著被敲痛的腦袋,朝著蘇卿做了個鬼臉,立刻朝著丞相夫人告狀。
「娘親,你看大哥他竟然打我,我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大哥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就知道欺負我。」
丞相夫人哭笑不得,替他揉著腦袋,「好了,你大哥也是為了你好,別說話總是這般口無遮攔的,在自己家裡你想怎麼說怎麼說,在外面不可胡說知道嗎?」
蘇淮撇了撇嘴,嘀咕道:「知道了。」
見他這副模樣,丞相夫人則不忍心在責怪,拉著他的手道:「這幾天讓棠棠受苦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蘇淮的眸子暗了暗,嘆了口氣,「孩兒也想一直陪在娘親身邊,可是景王殿下說只是帶孩兒回來看看,我還是要跟他一起回景王府的。」
「什麼?」
丞相夫人一驚,臉色一下就變了,「這……這怎麼行。」
「不行,我這就找老爺想辦法,棠棠怎麼能在回到景王府去。」說著,丞相夫人就已經急匆匆的起身離開了。
見母親離開,蘇卿的臉色才沉了下來,沉聲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蘇淮搖晃了下腦袋,撇嘴:「哦。」
等進了房間,蘇卿關上房門,又推開窗戶四下看了看,確定屋子附近沒有人,才關上窗戶走到蘇淮面前。
滿眼擔憂的拉住蘇淮的胳膊,打量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受傷?老實跟哥說,景王他有沒有把你……那個了?」
聽到這裡的謝君則嘴角一抽,腳下差點一個踉蹌,連忙收回了自己的外散的神識。
跟在他身後的徐伯他哪裡不舒服,連忙問道:「王爺可是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老奴去請太醫。」
謝君則擺了擺手,又恢復了淡定的模樣,「不用,本王隨便逛逛,你也不用跟著本王了,去忙自己的事吧!」
「這…………」徐伯有些不放心,這位可不是什麼心善的主,若是被府中的下人不小心衝撞了,那還了得。
「老奴閒來無事,還是陪著王爺吧!」
見他如此,謝君則也沒再說什麼。
第16章叛徒季遠
丞相府的花園內種著許多奇花異草,這個季節正是開的最好的時節,紫羅蘭,滿天星,鬱金香等,可以說是百花齊放,也是最好看的時候。
徐伯一邊走一邊給謝君則介紹花園裡名貴稀有的花。
「這是天星草,老爺讓人從西域那邊尋來的,葉子長的跟劍一樣鋒利的很,自從種在花園裡就沒有開過花,奇怪的很。」
謝君則對於這些沒有絲毫靈氣的花草沒有興,然而隨意一瞥卻他停下了腳步。
劍草,而且還是九葉劍草,沒想到丞相府中竟然有九葉劍草,這東西可是煉製培元丹的主材料。
謝君則立刻就感受了一下這株九葉劍草的靈氣,不是很濃郁,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怕是已經不錯了。
「這是天星草?」轉頭看向一旁的徐伯。
「正是。」徐伯笑呵呵的點頭。
「不知這天星草,丞相大人可否割愛?」謝君則輕起薄唇,深邃的目光盯著徐伯,雖是詢問,語氣中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命令。
徐伯一時竟然被他的語氣震懾住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眉頭一皺忙道:「這,這老奴做不了主啊!」
「無妨,本王可以出錢買。」
徐伯:「…………」
徐伯忍不住嘴角抽搐,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天星可是老爺花了大價錢從西域那邊弄來的,雖說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東西,可這是錢的問題嗎?
謝君則哪裡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東西,眸子不由得沉了沉,冷哼一聲,開口道:「怎麼?不願意?」
瞬間,徐伯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他不明白謝君則不過只是一個草包王爺,身上怎麼會突然迸發出如此攝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