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还是女孩啊?”
“给小兰的。”
“我看看……黄玫瑰和郁金香怎么样?我给你插一束。”
“好。”
抱着一大捧花出来,江喻走进对面的酒吧,店里只有寥寥数人,驻唱在台上弹着吉他唱着一首情歌,有些忧郁。
江喻环视一圈,没看见裘子兰,于是到柜台前问店主:“姐,小兰今天没来?”
“她调休了,你要送花?”
“嗯,我放您这儿,明天帮我给她。”
“她明天也休息,怎么不送去她家?”
“老裘不是出来了吗,我不想碰着他。”
江喻啧了一声,“放您柜台上装饰吧,我下次再给她买。”
“不行,我花粉过敏。今天店里没啥人,你每桌发一枝得了。”
江喻只好又抱着花挨桌发,有人问起,便随口编个理由:“老板生日,您多喝两杯。”
发到c区的时候,他隔着老远就看见陆悬,顿时黑了脸,走过去问:“你怎么又来了?”
陆悬刷着手机,掀起眼皮看向江喻,反问:“我付钱喝酒,为什么不能来?”
江喻冷笑一声:“奶啤好喝吗?”
陆悬:“比这里绝大多数调酒都好喝。”
“无聊。”
江喻正准备走,陆悬又说:“花怎么不发给我?”
江喻转过头来:“你要?”
陆悬:“要。”
江喻坐下:“你把录音给删了。”
陆悬漆黑的眸子望着他,手指捏着手机转了一圈,边框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为什么?你不是不在乎吗?”
江喻抿了下嘴,并不回答,问:“你呢?没去广播站放录音,也没把那件事告诉别人,为什么?”
“你不觉得……”
陆悬稍稍停顿,仿佛故意吊起江喻的胃口,拉长这该死的悬念,在江喻将要不耐烦的时候才慢慢说:“手里拿着别人的把柄,看别人着急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吗?”
“我草!”
江喻起身就抢手机。
而陆悬早有预料,一松手,手机便滑进外套袖子。
江喻从袖口抢不出来,又尝试从他外套里面抢,两人扭作一团,陆悬按住他的手,双手的手指扣在一起,掌心相撞,从手肘到指尖都在使劲,脸也涨成红色。
江喻咬牙切齿:“赶紧删了,你个心理变态!”
陆悬也咬牙切齿:“你抢啊,抢到就让你删。”
这头在较劲,那头的店员站在柜台前看热闹,同店长说:“你看他们,就跟斗牛似的,野兽求偶才这么较劲呢。”
店长挖了一碗爆米花出来吃:“男人幼稚得很,还不如野兽呢,随时随地,因为任何原因都能较劲,可等着看吧,他们没完。”
等店长吃完一碗爆米花,那两个男人终于以两败俱伤收手,江喻抱着快抽筋的胳膊,颤抖着竖起中指:“行,你留着吧,这么舍不得,死了我也烧给你。”
“好啊,你最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