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没道理嘛,是不?”
季惜枫接腔。“我认为喜欢一个人,除了喜欢他的优点外,应该也要包容对方的缺点,绝对不可以貌取人。”
她从浴帘边缘钻出湿漉漉的脑瓜子,一脸惭愧地问他:“像我以前就犯过这种大错,对吧?”
“呃!?”
冷浒没料到她会突然探身出来,连忙正襟危坐.自不斜视,至于她提的问题,他哪有工夫专心听。
“就我一开始不是误会你是个很凶的大坏人,而且还当你是混黑道的大流氓吗?”
季惜枫抓着浴帘,免得穿帮。
“要命!”
冷浒低眸。单是她的纤纤玉颈就够他想入非非了,她现在又不小心露出一边香肩,不是等于要他去撞墙吗?“你说什么?”
季惜枫没听清楚,下意识又把娇躯往前倾,美好的服体曲线若隐若现地贴在半透明的浴帘上,尤显得愈发魅惑。
“喔——”
冷浒忍不住理首喊天。
她就不能有点女性的自觉吗?“怎么啦?你不舒服呀?”
他的脸色好难看喂。季惜枫就差没跳出浴缸来探视他。
“你洗好了吗?”
冷浒岂止不舒服,他现下是浑身懊热难耐。
“差不多喽!”
“那好,快穿上衣服,我到外面等你。”
冷浒赶紧逃出去。
“你别走远喔。”
她还特别嘱咐。
阖上门,冷浒不禁又瞪了老天一眼——
神这个玩笑真是开得太过分了!“唉。”
冷浒趴在临时打于地板上的地铺,翻来覆去就是不能成眠。
倒不是硬邦邦的地铺弄得他脊背不舒服,也不是脑海里还晃着适才的美女出浴图,而是心仪的佳人就躺在他身边,才是真正造成他连连叫苦的主因。
“那个……你睡着没?”
一只纤腕从他旁边的那张床上探过来推推他。
“没。”
还睡!?能够叫想入非非的脑子暂时歇个五分钟,他就该偷笑啦。
此刻冷浒不禁要庆幸当初他拒绝她的邀请,坚持与她不同床,改为在她床边打地铺的决定是对的,否则现下他不仅仅是睡眠不足,恐怕还要加上气血攻心、筋脉错乱。
“我刚刚只记得刷牙洗脸,忘了要上厕所,所以我……现在想……”
季惜枫忸怩地说。
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也好。冷浒立刻从地铺上跃起。
“我正想上厕所,要一起去吗?”
他这么说当然是不想让她尴尬。
地震加上余震的后遗症,使她整天紧张兮兮的,她尤其最担心万一她正在上厕所或洗澡时,地震来了她要怎么办,因此他现在成了她二十四小时的随身保镖兼看护。
很快地上完厕所,回到床上,她又说:“万一我们睡着的时候,地震来了怎么办?”
此乃她担心的另一大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