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将军!请等等!”
这声音嘶哑,中气不足,像是受了重伤。
黎霆看着这个中年男子,快搜索自己的记忆,现并见过此人。可是黎霆能感受到此人身上一股正气。
于是连忙叫门口的两个家仆把人带到了偏厅。
到得偏厅,那男子一骨碌就跪了下去,磕着头:“黎将军,请您救救我们!”
黎霆赶忙扶起男子。“好汉,起来说话,黎某如今不再是将军,受不起这个大礼!”
“您在我们西北边防的将士心中,永远都是将军。”
男子脸上有着西北汉子的坚毅。可是黎霆在西北二十年,似乎没有见过这名将士。
黎霆沉默。男人知道,空口无凭,黎霆定不会相信他。于是他脱掉了上衣,露出膀子。肩胛骨那赫然出现的标记,黎霆一看到就激动异常,这确实是西北军。
“你是谁的部下?”
黎霆带着兴奋的语气询问。
“属下是西北敕勒族驻地边防长官校尉侯明辉。我们这支军队的设置,您知道的。”
男子穿好衣服,略带疲惫的声音回答着黎霆。
“我记得敕勒族的边防长官是董浩啊,怎么变成你了?”
黎霆思索着这其中的变化。
侯明辉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董校尉他,他年前被人害死了。”
侯明辉说完放声大哭。
“什么?!你快快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黎霆听得这句话,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年前忽然有一批流民,说是敕勒族人,个个都会说敕勒族语言,穿着打扮也是敕勒族常见的模样,董校尉便没有仔细查探,让那群流民在那布村安了家。”
“起初倒也相安无事。董校尉还特意让人多关照那批流民。可是后来,那布村以及周围的村子,渐渐有敕勒族的妇女被杀害。死状极其凄惨。”
“董校尉安排属下去查案,可是一切的证据,都是指向我们边防驻军。董校尉不相信,他说自从您降服了敕勒族之后,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敕勒族与汉人从未生过龃龉,所以这其中定是有阴谋。”
“但是属下能力有限,顺着证据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更多有利证据了。”
“于是董校尉便亲自走访了几个有敕勒族妇女横死的村子,或许是他查到了证据,所以,那些人要杀人灭口。”
“不应该啊,董浩的功夫,以一敌百不成问题,在险境脱身也有一套方法,怎么会就这样被人灭了口?”
黎霆说出自己的疑问。
“怪就怪在这里。我们找到董校尉的尸身的时候,像是中毒而亡。身上没有新伤。跟随他前去查证据的随同人员,除一人找不到尸身以外,其余都死了。”
“找不到尸身那人,你可查过他的底细?”
“查了,查不到来处。似是凭空出现在南辰国一样。无父无母,无人知道他家乡在哪里,可还有亲人。”
“董浩用人也太不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