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沂眉毛皱起,反嘴讥讽:“你见过讲话这么流利的结巴吗。”
才反应过来的丘故正一脸凶恶:“……”
他们被景沂骗了。
他手上已经沾了血,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记温热的血。
丘故正看着景沂的眼神逐渐冷了下去,就在他准备掐景沂脖子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啊啊!是、是、是、这里是……”
裴培情绪失控地指着桥头的石碑,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杨在论走过去:“怎么你还被传染结巴了。”
裴培急忙道:“看那些字!”
四个人好奇地围了过去,黑漆漆的小桥边立着一片石碑,石碑高大,隐在黑雾里,在这寂静的一隅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碑面上刻着三个大字奈何桥。
“……”
裴培喃喃:“我们……是死了吗?”
“不可能,一定是厉问昭的阴谋,他想救自己的管家。”
杨在论神神叨叨地打量四周:“我知道了,这里一定有摄像机,就等着我们自己承认犯下的罪,对,没错,我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呢?”
裴培想起什么,狠狠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身形剧震:“为什么不疼……为什么?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杨在论一愣,也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把。
“……”
方恒失控地在黑雾里打砸:“出来!谁在那里!放我们回去!出来!我看到你了!我愿意回去坐牢,来抓我啊,抓我!”
方恒像头疯牛在黑雾里跑来跑去。
而包括丘故正在内的其他人都僵硬着,满脸不可置信,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景沂远远打量着四人,觉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黑白无常的时候表现还算可以,比起这帮人来说,他简直就是镇定自若嘛。
不过这次的噩梦有点太长了,他醒不过来。
……奇怪。
方恒状似癫狂,在黑雾里求饶了一会儿,见没用,开始疯了,“厉问昭!沈殊柏!我们就是上了你们的当!有本事出来说话!躲在背后算什么男人!出来啊!”
这时,丘故正注意到景沂一脸看戏似的平静,仿佛一直游离在恐惧情绪之外,他抖着嘴唇道:“你、你为什么不怕死?”
景沂一脸正经:“我为什么要怕?”
做梦而已,没必要的。
丘故正:“……”
景沂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哦对,你们是第一次,怕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