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她一脸迷茫,不禁一声叹息道:“鼎鼎大名的nv魔头姜令音居然也有被人们遗忘的那天。当真是人si如灯灭,功过一笔销。”
冯菁见她唏嘘感慨,捶x顿足,愈发好奇。
老人继续道:“姜令音你不知道,但她那姘头你一定听说过。”
“谁?”
“你们少yan宗派的创立者、曾经的掌教——黎风yan。”
师祖!?
冯菁当然知道他,少yan山谁不知道他呢。他的排位供奉在大殿,他抄过的真经锁在藏宝阁,在少yan山他可是不允许被连名带姓直接叫的人。
就在冯菁还是苦苦思考有关师祖的一切的时候,老人突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坐下,我从头讲给你听。”
冯菁愈发觉得她有些疯疯癫癫,可她认识她师父,说的话想必不会全是疯话,她姑且听上一听再说。
“少yan宗派的前身是玄真教,这你知道吧?”
老人问她,语速飞快。
冯菁点头道:“没错。”
“当年的掌教是名震天下的黎风yan,俊秀非凡、武功卓绝,虽然从未自诩过天下第一,但江湖中完全找不到他的对手。无数的人不远万里去拜师学艺。在这些人里面有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名叫姜令音,nv扮男装入了道门。”
她说的没错,玄真教不收nv徒,冯菁一个nv师叔都没有。
“这个姜令音是个武学奇才,在玄真教很快崭露头角,被黎风yan亲自收入门下悉心教导。十年后,她尽得黎风yan真传,甚至青出于蓝。可任谁也想不到,她少nv怀春居然对她师父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黎风yan年长于她甚多,与她十年来亦师亦父,况且还是道袍披身严守清规戒律的出家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苟且之事。于是这姜令音一气之下背叛师门,下山创立了邪教西海y山派。自那时起,江湖被她搅合的没有片刻安宁。黎风yan作为武林正派的代表,最终联合各大门派亲自杀了她,算是为玄真教清理门户。姜令音si之前说她和黎风yan有个nv儿寄养在山下农家,可还没来得及说是哪一家就咽了气。天下人皆以为黎风yan清风朗月,白璧无瑕,却不曾想他和nv徒弟早有不l。玄真教为了挽回颜面,一口咬定是姜令音强迫所为,可黎风yan本人却从未给过任何解释。不久之后,他改玄真教为少yan宗派,不再要求教中人独身禁yu。他本人亦自杀于姜令音坟前,并要求大徒弟钟牧春把他和姜令音合葬。”
冯菁听得简直都忘了呼x1,真让人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一段历史,难怪少yan山只有黎风yan的衣冠冢。
“然后呢?”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妇人t1an了t1ang燥的嘴唇,道:“没了,世人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不过——”
她话锋一转,裂开嘴笑道:“我还知道一些秘密,b如说钟牧春这小子对姜令音有些不俗的感情,不管是同门情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姜令音si了,他伤心的跟什么似的。黎风yan离世之后,少yan山本来想让他做掌教,但他si活不g,整个人变得跳脱散漫。于是一向资质平平的废物韩又山就被推到了前面,做了继任者。”
冯菁艰难的消化着这些话,莫名的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她瞪着眼睛盯着老人,老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低声道:“后面的事没人知道,可是有没有可能,黎风yan临终托孤,委托钟牧春下山寻回nv儿悉心抚养呢?”
这……这不可能。冯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可能是师祖的nv儿呢?她宁愿相信自己是nv娲转世也会相信这种鬼话。这老太婆说不定在地牢里待疯了,编出这么一个滑稽故事来。何况她清楚的记得她在上少yan山之前有父母,父母受灾饿si,她才变成孤儿被师父捡回去。还有一点对不上的就是黎风yan有南方游牧人血统,琵琶骨位置与纯种中原人不同,这一点百分之百会传给子孙后代。而冯菁的琵琶骨并无那种特征。托孤的事是老妇人的推理,她被师父收养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巧合。此外,还有更说不通的地方,倘若她真的是姜令音的nv儿,师父受师祖所托照顾她,又怎么会半路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开呢?
这里面解释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冯菁也不想与老妇人再辩解。老妇人似乎也并不介意,她手一挥道:“不过是好奇闲聊罢了,英雄不问出处,我管你是谁的后人呢。”
冯菁听够故事,现在轮到她提问了。
“那么,你究竟是谁?”
老妇人哼了一声,哑着嗓子道:“你连姜令音都没听过,想必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好吧,我刚刚听了你的故事,现在也讲一遍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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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节部分我会尽量走快,毕竟写的还是十八禁ai情。
如无意外,疯批nv魔头姜令音和玄真圣人黎风yan的故事是我的下一本书,敬请关注~
老人靠墙坐下,将过去缓缓道来。
“我阿爹本是神鹰教教主,和阿娘青梅竹马,是一对神仙眷侣。只可惜阿娘短命,在我六岁那年去撒手西去,留下我和阿爹相依为命。阿爹对我极尽宠ai,他执意要为我选一个天下最出se的夫婿,可是总是没有满意的人选,寻来寻去,他觉得谁都配不上我这个神鹰教的大小姐。那时候世人都仰慕黎风yan,可就是那样惊才绝l的武林至圣,我阿爹都看不上。在我三十二岁那年,我下山去处理一些教中琐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重伤的年轻人。”
老人的脸庞上展现出一些凄凉的神se。
“后来一切的不幸都从那时开始……唉。”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那年轻人白净面皮,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讲话斯文,完全不像江湖中人。我把他带回教中养伤,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原来他叫陈雁非,出身书香门第,只因家道中落流落江湖。我央求阿爹留下他,阿爹同意了,只是不肯传他武功。他也不甚介意,平时做些写写算算的杂事,闲了就来找我聊天散步。他那时候行事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自小骄纵,脾气不好,每次火冒三丈的去找他,他都有办法平息我的怒气和焦虑。我们很快情投意合,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阿爹还是老样子挑三拣四,只是这次我不再依他。他无法,只好让步。于是陈雁非被招赘为婿,我阿爹也渐渐的开始传他一招半式,毕竟nv婿是个软脚虾对他来说面上也无光。说来神奇,陈雁非开始习武的时候已经二十多岁,可进步却非常快,没多久就赶上了我和教中一众弟子。我对他有如此慧根颇为得意,甚至大言不惭的对我阿爹说:今生能嫁给阿非,我真是幸运。”
“我们过了几年如胶似漆的日子,直到阿爹去世。在我的推举下,陈雁非坐上了教主的位置。我那时无暇顾及任何事,因为我有身孕了!我那时候年纪不轻,一度以为我的年纪不会有孩子,谁知道上天眷顾,给我们一份如此豪礼,我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可随着身子一天天沉重,我逐渐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b如说陈雁非逐渐掌握教中全部事项,而我几乎完全被排除在外。他的理由是我需要养身t,不宜c劳。我一开始还深信不疑,直到那天夜里他带了个叫唐寒雪的nv人回来,两人不知羞耻的在客房亲热。我的世界崩塌了。幼时何曾受过这种气,我自然是大吵大闹。此时的陈雁非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用暴力制服我,把我关了起来,要我交出神鹰教的秘术。”
老人叹了口气。
“我那时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想着他只是一时糊涂,等孩子出生,他看到孩子,肯定会心软。然而我错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nv儿一出生就被他当做人质来要挟我。他声称如果我不交出秘术,他就把孩子扔到山下去喂狼!整整三年,我被他千般毒打,每天以孩子的x命相要挟,只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秘术。我跑不掉,神鹰教里几乎全是他的人,过去效忠我父亲的老人si的si,走的走。最后一个师弟离开的时候偷偷告诉我,阿爹之前被他下了慢x毒药,所以才会脑疾发作去世。”
老人露出狰狞的表情。
“如果这种人也配叫人的话,那么地狱里没有一个魂魄能称得上魔鬼!我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每一块r0u!我诅咒他被ch0u筋扒皮!可事实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武功不如他,又被他用专门打造的铁链日日夜夜的锁着,除了悔恨自己识人不清,什么都做不了。后来他嫌我没完没了的咒骂太烦人,g脆把我关进这个地牢。到今天,已经是第十四年了。”
许多的感情拧成一团,又忽然要散开,全都想往外倾泻,她没了话。
冯菁听完脊背发凉,这世间居然有如此多的恶鬼横行于世,却无天道可言,这算是什么呢?
“你想报仇吗?”
老人突然问她。
冯菁心中一动,往日风光突然涌上心头,但随即想起,自己本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未来,却因为端贤和岳如筝的作恶,弄得如此孤单凄凉的下场。想到此处,心中升起无尽的恨意和怨毒。她低声道:“当然想!怎么可能会不想?我勤学苦练十几年,对他豁出x命毫无保留,凭什么就是这样的结果?和您一样,事到如今,我放不下的已经不只是感情了。”
老人哼了一声道:“你勤学苦练又怎样,这世界并不会因为你勤劳而更加公道。人行于世,只有一个道理,就是要强,当你足够强大时,所有的道理自然都站在你这边。一个真正强大的人需要什么?勇气,智慧和力量,三者缺一不可。你过去空有勤劳和执念,可不就是连个边都没沾上么?”
冯菁有如醍醐灌顶,喃喃道:“对,我过去是傻……我竟然相信他的话,白白送上门去。”
老人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目光灼灼道:“过去的后悔多说无益,眼下我有个解决的办法。那个叫陈老贼垂涎十几年的神鹰教秘术,不在别的地方,就在我心里。倘若我们能参透其中奥秘,说不定能一起逃出去。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便背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