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低头道,“这腊月初一,就要劳主子费心,实在是鸳鸯没尽好本分。”
茱萸示意她近身上前,轻拍她手背道,“鸳鸯,你也算是行事沉稳之人。跟在我身旁也有些时日了,也算是跟着我出过生死的。如今我长了位份,也算是一宫之主了,正如当初所言,也不会亏待了你同彩莲。”
鸳鸯听的耳朵一热,“主子,奴婢……”
一语未了,茱萸又道,“现下这里也无旁人,本宫且当你是自己人,有什么委屈的,自可同我说道说道。但是……。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被本宫知晓了,想来你自己心里也能掂量,这里头的轻重……”
鸳鸯”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错了,奴婢方才去外头见了河阳王的人。”
茱萸听了也不觉讶异,尚还在关海之时,她便猜着,鸳鸯这丫头,定然是河阳王手下的人,况且她先前还受过贤妃的恩惠,对王爷,自然也是有恩要报的。
“本宫早间着你来云梅宫打点,你却见了河阳王的人,这事儿,你说本宫怎么罚你好?”
茱萸睨眼说着,话里话外,透着些许威严之气。
鸳鸯咬着下唇,似有呜咽之声,“主子……奴婢是想着,这河阳王今日便要去那东山封地了,此去路途遥远……又没几个贴心的人可照顾……。”
话到此处,茱萸心下方才明了,这鸳鸯原来心中爱慕河阳王……。也难怪这几日见她有些反常。
“鸳鸯,现下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主仆三人。有什么话,本宫便在这处挑明了。你心下若是有着河阳王,这也不怪你,想来是贤妃娘娘在时,你便已是情愫种下。只是你要晓得,这河阳王如今,和咱们宫里断不该再有什么联系了。否则若是有什么差池,只怕是要累及河阳王,你可明白?”
茱萸沉声道。
彩莲一听,心下十分吃惊,虽然整日与鸳鸯在一处,却不知她有这个心思。
鸳鸯终是没忍住,嘤嘤啜泣道,“主子……王爷他,前次为了您的事……。”
“为了本宫何事?”
茱萸见她好似隐瞒了何事,便追问了句。
“前次在关海之时,王爷他为了能救您,只身一人往关海山中取那白虎前额血来,哪想得,手竟也跟着废了!”
鸳鸯一鼓气道。
茱萸脑中“轰”
的一声,仿若炸开的爆竹,“你且细细说来,绝不容有半点虚假在里头。”
鸳鸯顿了顿,断断续续才算是把原委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