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二十三岁。”
李秋常回答道。
“哦,那比我只小一岁呢。”
罗雁飞开始骗自己也许只是万里也偶然得到过那么一幅画,结果走上楼梯,万里开口说话了。
“罗先生,您看看我,看看我,眼熟吗,觉不觉得,咱们在哪见过?”
万里走到办公室门前,她背靠着门,仰头看向罗雁飞。
万里的心跳得厉害,罗雁飞记起来她了吗?
记得!他一定记得!
万里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是二爷最喜欢的丫鬟……二爷听她学戏子唱戏,给她摘花,让她进屋伺候,送她首饰,她想吃什么二爷都让小厨房做,还让她帮忙写作业,教她写字。
是了,二爷怎么会不认得自己呢,也许第一面就曾记得,万里颤抖起来。
他认得我,他没忘记我!他怎么可能忘呢!他还给我取了名字,他是真心的,他爱我……
万里的脑子嗡嗡响,晕晕乎乎近乎昏厥。
所以,当年一定是因为家里人不许,二爷才没出府找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万里抬起头,情意绵绵。
要接吻吗,要拥抱吗,还是说……
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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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少帅确实有些面善,想来也许确实有缘。”
罗雁飞说。
万里险些没有站住,她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行了,走廊里够冷的,咱们该进去了。”
李秋常完全看得出来两人什么情况,拽起万里的胳膊防止她在外人面前丢脸。
万里一言不发,大步流星走进办公室,拿了一沓空支票,填了一张,字写得龙飞凤舞,递给罗雁飞:“今天确实太冷了,劳烦罗先生来,让陈仰送您回迎春班吧。”
“多谢万少帅。”
“我带您下去吧。”
李秋常看万里跌坐在办公椅上。
“万少帅怎么了?”
往外走着,罗雁飞问。
差点被你气晕。
“她今天事情很多,实在太累了。陈仰!”
李秋常招呼着。
陈仰还在站岗,招手叫一个小兵过来,回头道:“罗先生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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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飞心事重重上了车。
今天可真是把他吓个半死。
万里对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当初第一面就叫出了他以前的名字,现在竟然疑似见过自己,可是她甚至比自己小一岁,这怎么可能呢,什么样的人,想要利用自己,竟然能打听得细致到他屋里挂着的画?
罗雁飞当年的亲戚朋友,乃至仆人,如今早就要么死要么散,甚至不敢和罗家沾上关系,谁敢给一个军阀卖关于自己的消息,甚至细致到他的房间,那是他休息的房间,不是家里大厅!
非要说的话,谢楚江当年抄了罗府,也许见过,但是又怎么会那么细致?而且万里和谢楚江不对付是非常明显的事,难道谢楚江还会以此试探他吗?那可能性就更小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完了。
之前是谢楚江的监视,现在是万里的辖制,他恐怕永远没法摆脱万里了。罗雁飞颤抖起来,沉默的副官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