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女,李初一知道,在石碑刻名之时,她的名字在最前面,而且那满山头的流苏花,就是她种下的。
只是这一年以来,并未在行道山见到这大师姐,他还以为是闭关或者下山了。
“剑老,然后呢?”
李初一追问道。
此时,剑老头独眼里闪过一丝追忆,开始缓缓道来。
“驼女是我捡回来的,当时她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我见她身怀灵根,就带了回来。”
“可随着她渐渐长大,模样慢慢长开,用姿容绝代一词都不足以形容。”
“老头我活了那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被吹捧上天的仙子些,但就容貌这一点,她们就好比萤火与皓月争辉。”
“哎,可惜。”
剑老儿长叹口气,脸上露出痛惋之色。
“偏偏她背上长了个偌大骨瘤,这让她甚至不能直起身子,只能背着个骨包,半弯着腰走路。”
“那般容貌却长了副畸形身体,老天何其会捉弄人,但她却始终笑着说没事,还让我们以‘驼女’称呼她。”
这时,盲女也出声了,她脸上还挂着泪痕。
“初一师弟,驼女姐姐人很好的,很照顾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但她也会背着大家偷偷伤心,偷偷流泪。”
“她总对我们说,等她以后修炼到了元婴期,就可以重塑身形,然后给自己做一身好看的白裙,站在她亲手种下的流苏花下。”
“驼女姐姐,她……”
盲女说不下去了,靠在哑女肩头哭了起来。
李初一沉默,在他眼里,似乎看到一个佝偻着背,却长得极美极美的女子。
正站在洁白如雪的流苏花下,笑靥如花。
“剑老,那后来究竟生何事,驼女师姐现在人呢?”
见众人反应,李初一预感不妙。
“后来,后来…”
剑老头猛杵铁拐,浑身杀意弥漫,似乎连空中皎月都被蒙上一层血色。
好半天,剑老才收拢心神,接着道:“初一,你此行一定要小心一个仙门。”
“它名为画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