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操了个遍。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珉沅打断了,边榆无所谓地耸耸肩。
碎玻璃也不知道收没收拾干净,边榆将捡起来的那些丢进垃圾桶,打算明天让保洁来收拾,又突然想起来今天他把保洁辞退了——他现在不太喜欢有人到自己家里,像是个圈地盘的兽,一步都不让人靠近。
左右也扎不死人,边榆放弃了,光着脚走回了卧室,坐回床上时问苏珉沅:“沅哥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要睡了。”
问是问话,边榆根本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手机已经拿到了跟前,苏珉沅却突然出声问:“听说你遇到了点事?”
“嗤——”
是苏芮安的嘲讽的笑声,边榆没有将手机拿回耳边。
边榆不知道苏珉沅问的是哪一件,不管哪一件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事。”
他回的很淡,紧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外面雪越下越大,铺在玻璃上像一层幕布,原本漆黑的夜突然变亮了,是雪映照下的光。
手机扔到了一旁,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边榆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空荡荡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觉得刚刚喝的那点酒太少了,没能熏混脑子反而越发清醒,一道血光乍然出现在脑子里,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困住边榆四肢的同时也抑制着边榆的呼吸。喘气声越来越重,边榆突然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回到岛台前拿着大半瓶酒往嘴里灌。
殷红的液体顺着嘴角缓慢流淌,像一条裂缝延伸到下巴、脖颈,而后没入衣衫。
一瓶酒很快见底,边榆的酒量很好,好到一瓶还是没多少感觉,正在他打算开第二瓶时,手机铃声又响了,是段东恒。
段东恒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妙,没有半点寒暄,直奔主题:“城东公安局,你过来一趟吧。”
刚刚上来一点的酒劲儿在听见“公安局”
三个字时瞬间散了,边榆问:“怎么了?”
“谢之临捅人了。”
城东公安局距离边榆的家挺远,在安昌大学附近,好在夜里车不多,出租车师傅是个老司机,很快就到了。
车还没停稳边榆飞快下车,关门前扔了一百块给司机说不用找了。
说来这一百块还是上次顾蒙酒局上给他赢的,当时场景有点混乱,也不知道顾蒙什么时候塞进他兜里,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大半夜里公安局灯火通明,边榆没有看见谢之临,先看见了蹲在门口抽烟的段东恒。
“怎么回事。”
边榆望了一眼里面,七拐八拐看不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