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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陛下，当妾求您的，妾真不值得您这样。”

“不，你值得。”

刘淮唇边的笑渐渐淡下去，看着穆千凝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他指尖一动，反握住对方的手，“婉婉，在朕这儿，你比这世间任何都重要，为你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这万事万物，我只想将最好的捧来给你。

“所以，这件事朕不能答应你。”

穆千凝还想说什麽，对方却不想再听，“好了，说了这麽半日，菜都要凉了，快用膳吧。”

最终，她也没能说服对方。

用膳完毕后，刘淮又拉着她去院中小坐。

“先前总听说你没事就爱在这院子中休息，今日朕得空了，也来陪你一起，看看究竟是个什麽感觉。”

相比起他的兴致高昂，穆千凝则还沉浸在方才的事中，有些情绪低落。

见状，刘淮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怎麽，还不高兴？今早不是说了，要多笑笑吗？”

穆千凝靠在他怀中，眼神落在前方，半晌，闷闷地开口。

“妾笑不出来。”

她倒是诚实，天子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与她十指紧扣。

“是朕的错。”

这是今日他第二次向穆千凝致歉，“朕知道你为何不高兴，可是朕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那陛下怎麽还要妾笑呢……”

“因为朕希望你永远开心，不想看见你难过。这样吧，朕答应你，就这一件事，就这一件你听朕的，日后任何事，只要你提出来，朕都应你，可好？”

穆千凝一怔，“任何事吗？”

刘淮嗯了声，“只要是你提出来的。”

见对方如此坚定，穆千凝都有些不敢相信。

“陛下您就这样应下妾，不怕妾提出很过分无礼的要求吗？”

对方轻笑，“朕既然敢说，自然敢应，天子一言九鼎，日后若是朕食言了，你自可指责朕。”

见她还是犹豫，刘淮沉思半刻，最终道。

“若是还不信，便这样，晚些时候朕派人送道盖了印的圣旨来长安殿，若你真有很想要朕做的事，但朕又食言了，你便拿出那道圣旨，上面想写什麽，都随你。”

原本穆千凝只是觉得对方太敢承诺了而迟疑，眼下听得这话，她不仅是迟疑了，整个人都有些震惊。

“陛下？！”

她低呼出声，“您认真的吗？您就不怕妾拿了圣旨，在那上面写下让你退位的诏？”

“不怕。”

“若是你真写了，朕让位便是。”

对话的最后，穆千凝都不记得自己究竟还说了什麽，只记得对方郑重其事地跟她承诺，圣旨会送来。

后来因着天子政务繁忙，陪了她到午后，又用了午膳才去了紫宸殿。

穆千凝并未将他的话当回事，毕竟空白圣旨这种东西，陛下敢给，她还不一定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