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近几日镖局的异常,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少镖主的行为实在诡异,已经有不少镖师萌生离开的想法,就连他也顶不住了。
每天待在镖局,度日如年、惶惶恐恐的过日子,担惊受怕的,让他心里不安生。
“少镖主也出了问题,自从不久前开始,每天晚上,在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少镖主就会独自一个人起来,在镖局里到处走动。”
“那天晚上我碰见少镖主,还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我,有个老镖师说,可能是中了邪。”
“第二天,我们去问少镖主情况的时候,他还说自己没事,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
一说起这个,刘二就情不自禁的发抖,眼底带着恐惧。
他们这镖师,全都是些不入流的武夫,说的直白一点,都只会一些庄稼把式,不然也不会在勐虎寨全军覆没。
这种情况,他们哪里遭遇过?
是以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镖局人心惶惶。
“走,去看看。”
徐白想了想,道。
如果能够把镖局拿下来,暗器的事情也就有了着落。
至于刚才刘二所说的异常,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其中会涉及到一些问题。
比如如果有人留意镖局情况,知道他盘下来后,肯定会有疑心。
但他自有方法,等盘下来,他有办法打消疑心。
“徐哥,你的意思是,想要把镖局拿下来?”
刘二听出了徐白的意思,眼睛微微明亮。
要真是这样,他很希望徐白把镖局买入。
自从勐虎寨一别后,镖师们都分到了一些钱财,但他们还是愿意干老本行。
要说其他东西,他们也不会干,家里面也没地,做生意就更不会了
。
干了这几年镖师,除了会送镖以外,什么都不会,总不能指望勐虎寨分的钱过一辈子吧。
再说了,声誉差了,镖局没了生意,但工钱可不会少,他们怎么舍得放弃。
要不是最近镖局出了这档子事,他们也不会产生离开的想法。
而对于徐白,刘二以及其他镖师的看法很简单,就两个字。
——敬畏。
直到今天,他们仍然无法忘记当时勐虎寨的情景。
那道身影提着长刀,彷佛砍瓜切菜般,将整个勐虎寨砍翻。
一个人,砍翻一个山匪寨子。
生命在他手中是如此的脆弱,就像一颗鸡蛋,轻而易举就碎了。
敬畏,但又希望徐白留在镖局。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
敬畏,是对徐白的尊敬以及畏惧。
而希望徐白留在镖局,是弱者对于强者的一种趋从行为。
“徐哥,您要是把镖局盘下来,所有兄弟都愿意跟着您干。”
刘二激动的道。
徐白笑了笑,眼神看向伏龙镖局的位置,道:“先去看看再说吧。”
“好嘞,徐哥,这边请。”
刘二之前无精打采的样子消失,兴奋的在前面带路。
两人走过一条条街道,最后在一个房屋前停下。
这座房屋和周围的不同,大气磅礴,门口还摆放着两个石狮子。
当刘二引着徐白走进去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宽阔的院子,院子中还摆着各种兵器架。
而徐白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些东西上停留,越过院子,他看到院子中放着长椅,长椅上躺着个年轻人。
年轻人顶着黑眼圈,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