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长辈的面,雀婉感到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柳山亭是他们学美术的学生中,无数次被老师们耳提面命要记住的人物,他厉害的程度不亚于作品流芳千古的历史人物。尤其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这一幕,雀婉觉得他善意慈爱的目光有些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趁柳山亭接电话的空隙,她扭过腰身跟周时越说:“你带我们来见柳院长是什么事啊,还有你不要欺负雀奕啦。”
周上校面上不显,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愉悦的微张,这是十分享受和雀婉咬耳朵的表现。
雀奕耳朵灵敏的跟狗一样,听见他心中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周时越掠过了前面的话:“你求我。”
许是看雀婉要恼羞成怒的样子,大发慈悲的换了要求,“打报告吗。”
“……”
雀婉怎么知道他还不死心,“你,你刚开始不是这样子的。”
他当初什么样,冷冰冰,不是让她注意分寸就是说她没资格,还威胁恐吓。
周时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哪样?”
声音突然温柔低沉:“追你只有一个样。”
死撩妹的!雀奕听的耳朵都发麻了,他可以看见雀婉脖子后面粉红的一片。
“所以咱们老大清早去敬州分区处打了个招呼就走,是为了赶着和雀小姐见面去了?”
将道陀带去省里处置,交给专人转移的方顺和谢超今天刚刚归队。
他们几个乖乖待在分区,被授予了临时给分区士`兵上课培训的任务,表面身份也是从普通部`队过来交流学习的。
刘宝知无不言:“昨天小裴主任还让我把我们的地址给他,说要寄几本恋爱关系学相关的策略书过来给老大。”
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我怎么觉着用不上?”
方顺试探的开口。
谢超翻出老本,他犹豫的说:“其实来之前我帮老大送过一次个人报告。”
个人报告和工作报告不同,一个是工作情况一个包揽所有社会关系的个人隐私。
“没记错的话上面恋爱进度老大亲手写的:追捕中。”
说完三人开始静默。
我擦擦擦这么凶猛,除了他们上校还有谁!说的不像是在谈女朋友倒像是打猎,他们上校是真以为在打猎吧啊?作为被猎对象的雀小姐他们只有万分同情的鞠一捧泪,实在都能想象的到他们老大在办公室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纸报告,沉思片刻,下笔如有神。要是不知道是还以为他是要追击什么国`际战`犯,简直可怕!
对此毫不知情的雀婉在与柳山亭见面的一个小时后才起身道别,整个会晤情况其实原本是柳山亭和周时越在说话,短暂的叙旧之后因为雀奕的加入,则变成了一老一少聊的不亦乐乎。周时越陪在雀婉身边,需要他说话时才开口,专注于听雀奕不自觉的提及关于雀婉的话题,根本不知道远在分区的下属已经把他老底相互交流了个遍。
也是这场见面雀婉才意识到周时越带她来和柳山亭见面的意图,是给她的未来人生铺场面。
雀婉是美术生,即便她爸是政委,上了敬州重点画院未来前途也得靠她自己拼,是步入社会大流做设计还是分门别类的选择更有前景的工作。不同,高度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