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知低头系着领带,语调柔和,“今天的考试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考试,大家都有亲友替他们加油助威,你当然也要有。”
刹那间,宁鹤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软得一塌糊涂。
萧禹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宁鹤知道萧禹知这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
培羽每次入学考试的盛况都不亚于中考,每到考试的时候,培羽的校门口都会聚集着大批翘首以盼的学生家长。
问宁鹤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新闻上看到的。
宁鹤是个不太关注新闻的人,但即使他不刻意关注,也能每年都刷到这样的新闻。
说实话,以前看着宁鹤没什么感觉,但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去培羽考试,又想起往年看的那些新闻,只觉得伤感。
现在自己有机会去培羽上学了,母亲如果没出事儿,一定会为自己开心吧?
母亲陪他走过了十几年的人生,可是她现在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不在自己身边了……
如果明天自己考上了,会有谁为自己高兴呢?
宁鹤躺在床上,孤独和悲伤将他笼罩。
宁鹤的情绪从昨晚开始就很低落,可现在萧禹知说别人有的他也要有诶……
“诶,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晏闻礼见宁鹤不理他,十分不满。
“啊……”
晏闻礼的声音让宁鹤回过神来,他没好意思说他刚才在想萧禹知,他摇摇头,用声音掩盖自己的心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太多了吧!”
面对张牙舞爪的宁鹤,晏闻礼没有生气,因为宁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他还笑了笑:“好好好,和我无关。那我不问了,跟我去考场吧。”
晏闻礼没有追问,宁鹤悄悄松了口气。
晏闻礼做事儿还算靠谱,如约把宁鹤带到了考场。
培羽的入学考试难度很高,虽然只有一门考试,题目涵盖面十分之广,从天文地理到人文世俗,无所不有,即使是宁鹤也感觉十分吃力。
考试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考试结束后宁鹤已经筋疲力尽。
考试结束后考生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考试,宁鹤没有可以讨论的人,所以结束后直接出了考场。
他刚出考场,就又见到了晏闻礼。
宁鹤诧异:“你在这儿等了三个小时?”
“当然不……”
晏闻礼下意识脱口而出,但是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变了话锋,“是啊,萧禹知特地叮嘱我的,他怕你出意外,一再叮嘱我在这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