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学了,应是快回府了。”
“他……”
刘保刚想说四公子今日没去官学,转念一想,虞丛客今日带了别的小厮,不告诉他行踪定然有原因,他就改了口,“我家公子找四公子呢。”
“哦,等公子回来,我会同他说,你赶紧回去伺候吧。”
刘保嗯嗯两声,快步走了。
齐海去侧门等虞丛寒,最近虞丛寒出门总不带他,也不知勾搭上了哪家贵人,出手阔绰不说,身上沾的脂粉气和熏香他只在越王妃身上闻到过。
虞丛寒回来见他尽职尽责的守在侧门,心情不错的赏了他半荷包银锞子。
“谢公子赏。”
齐海躬着腰道,“方才刘保说三公子找您。”
“嗯,你不用跟着了。”
“诺。”
齐海目送他离开,把锞子倒出来一数竟有三十多颗。
将两颗梅花样式的金锞子捡出来,给门房的小厮每人了两颗,又跑去给角门的小厮,大厨房的管事婆子,掌勺娘子各了一颗。
等天黑透,把余下的都给绿竹送了过去。
梁贺两家闹的很不愉快,还是晋王妃出面调解,贺家公中出了三百两银子,贺夫人又自添了几样华而不实的摆件,梁家给梁词五百两体己银子,一顶小粉轿把人抬进了府。
“娘子!”
贺武头顶两朵大红月季,大步从门外进来。
虞月妩还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谁知却被他打横抱起转了两圈,“你、你干什么,这是祠堂,岂可乱来!”
“娘子这么厉害,作甚跪祠堂,快和为夫回去说说你去贺家的事,能让晋王妃出面,定是有趣。”
虞月妩:“……”
那是他刚睡了的表妹,他丢了面子,为什么不生气?
婆母气的要把她送回虞家,还是她跟前的嬷嬷劝了几句,才改罚她日夜跪在祖宗牌位前请罪。
她浑浑噩噩的被贺武拉着走出祠堂,又被一声暴喝拉回神志。
“贺武!你带她离开祠堂,是嫌我活的太久吗?”
贺武笑嘻嘻的给贺大夫人做了一揖,“母亲大人息怒,我只是觉得今日这事有趣,我这不是累了,想躺着听娘子讲给我听么。”
“你就没个正形,眼下你表妹入了府,你该去陪陪她!”
“我不去,我虽然多情,但也从未做过无媒苟合之事!”
昨夜他喝了母亲让人送来的一碗汤,喝完就觉得不对劲儿,让常随带个通房来伺候,谁知醒来身边躺的竟是梁词!
“呵,你狎妓难道还给人家下买妾文书?”
“狎妓要给银子,相当于买卖,老鸨是中人,银货两讫的事儿,可不是苟合。”
虞月妩:“……”
她一直当贺三郎是个糊涂鬼,没想到还是个脑子清楚的。
贺大夫人噎住,“你媳妇犯了错,你不能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