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不解,“不就是一根银簪子,花纹很常见,刻工看着也很粗糙,就是赏人的物件,母亲为何在意?”
“你也说是赏人的物件,你想想她今日为何要用?”
陶大夫人无法同她解释,只能想办法误导她。
陶湘一点就通,“母亲是想确认,那簪子是不是主子赏给下人的物件?”
虞娇娇既然说给她簪子的人很重要,那……会不会是她的生母?
“难怪虞大夫人不喜欢她,原来她是虞将军的外室女。”
怪不得圣人隐喻她是嗣子。
陶大夫人无奈的说:“她救过你的命,这种话你不要乱说,对她的名声不好,知不知道?”
她也怀疑虞娇娇的身世,不过她和陶湘想的不太一样。
“她本身也没好名声吧,不都说她命硬克六亲吗?”
陶湘不以为意,她本也没打算乱说,但母亲这么不相信她,就让她有点不开心。
“外头人乱说的你也信,内宅里的阴私手段罢了。”
“那她兴许真是虞家嫡女,是有人不想她和段表兄成亲故意传的。”
陶湘自顾自的说,“银簪可能是她养父母留给她的念想。”
陶夫人被她逗笑,“你别瞎猜了,就当是还她救你的恩情,别再给她戳刀子,今日的事也不要再提。”
“我又不是阿羽那样的人,母亲宽心便是。”
陶夫人自是知道她可靠才叫她去看簪子,送走陶湘,拿着图纸去了陶太夫人的屋子,俩人支走奴仆,嘀嘀咕咕了一下午,一起去找了陶老太爷。
虞家的宴席散了,主子们却还聚在议事堂。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今日会解除婚约?”
虞老夫人非常不高兴虞青山的隐瞒,他但凡提个醒,她今日也能少受点惊。
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她这个母亲!
虞青山反问:“母亲认为段家会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做正妻吗?”
有赵元璟在宫里给他捎信儿,曾氏兄弟和晋王妃的打算他一清二楚,所以他就将计就计,和女皇坦白了一切,承担毁婚的责任。
圣人自始至终都在为段家做打算,他父亲是忠臣,也是高祖旧部,她就算在立储这件事上动摇了心神,也没想毁这桩亲。
她再找不出像虞家这么好摧毁,又可靠的旧臣保护段氏。
虞月媚如斗败的公鸡,让谢宛如哭红了眼,她哽咽着埋怨,“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说,你这么做让媚儿丢人,也让我丢人!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她无论在娘家还是婆家都没被苛待过,下人们也都捧着她,唯一让她受到挫折的就是虞娇娇!
她就是想让虞娇娇后悔说那些话,虞青山为什么不能体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