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常遇春那勾起来的嘴角,都可以直接拿去当鱼钩钓鱼了,还说自己没存了想要笑话的心思,骗谁呢!
徐达冷哼了一声,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了那把匕。
“老夫这就让你这没见识的土包子开开眼,看看什么才叫做礼物!”
“这什么?不过就是柄匕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常遇春有些纳闷了。
徐达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不过就是?这可是老夫头一次上阵砍鞑子的时候,留下的战利品!”
常遇春闻言,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仔细看了看徐达,忍不住道:“为了见你家俩闺女,你还当真是舍得下了血本啊。”
“什么下血本?”
徐达跟常遇春吹胡子瞪眼了,“湘王怎么了?那是我女婿!见了面,他高低得叫我一声老丈人。”
“至于你嘛……哼哼。”
虽然留了半句话没说,但徐达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完整到位了。
看着他骄傲得跟个大公鸡似的模样,常遇春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这么算是吧?”
“行!我啊,我回头就把我家小闺女嫁给湘王!”
“那也没用,我大闺女是大妇,你塞再多闺女进来,也只能做小。”
徐达这一席话,差点没把常遇春给气出好歹来。
他把马鞭捏得嘎吱作响,狠狠等着徐达,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自己找了个台阶。
“哼,你年纪小,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
“哦?怎么着,你这是跟我倚老卖老起来啦?”
徐达闻言,一脸的乐不可支,“你啊,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而已,又不是两个甲子。”
一路说说笑笑,没多会儿便能看见荆州城的城门楼子了。
这一片区域,被修整得极为平坦,没有丁点儿的坡度或者小山包。
尤其是这篇硬化的道路,让他们感觉格外稀奇。
两侧都是郁郁苍苍的农田,农田边上就是人工挖掘的引水灌溉的渠道。
而中间道路,要比两侧的农田高上半截身子,走起来相当平坦,还很宽敞!
目测下来,至少能够容纳七八辆马车并行。
“老徐,这是什么道路,你之前有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