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的情绪却一点都不像他手上的动作一样具有侵略性。
反而只是垂着那对深邃的黑眼睛看着宁柯,好像是正期待着被主人接走的小狗。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宁柯也闻见了轻微的青梅香气。
宁柯:……好像是和上次挺像的。
青年没有挣开谢行的手,不过这次倒不仅仅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少年的手掌干燥又温暖,握起来格外舒服。
宁柯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宋洋说道:“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哎,不辛苦不辛苦,宁总。”
宁柯任由谢行拉着自己,两人就这么一起回了家,宁柯按开客厅的灯之后就把自己的手从谢行手里挣了出来,把羽绒服脱下来随手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
他正想着厨房的储物柜里好像放了几包醒酒汤的料包,所以自然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少年眸色闪烁了一下,好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所以在他刚转过身来的下一秒,谢行就猛地扑了过去,隔着宁柯身上那件宽松又垂坠感极好的丝质家居服,一把箍住了青年细瘦的腰。
少年正值火气最旺盛的年纪,进门脱了外套之后身上便没有了冬夜里的凉意,高领的羊绒毛衣却沾染了他灼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贴到宁柯身上,让他难得懵了一下。
所以也根本没想起来去反抗,不过现在就算他想反抗,他自己那点力气也根本抵不过谢行。
他被谢行抱着踉踉跄跄地向后退,直到宁柯的小腿撞到了沙发,两人便一起跌进了松软的沙发垫里。
像是早有预谋一般,宁柯的腰背甫一挨到沙发背,谢行的腿便顶开了宁柯原本并拢着的膝盖,不容置喙地顶了进去,把身姿纤瘦的青年严丝合缝地按到了自己怀里。
也是直到这时,宁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慌乱,上次就算小家伙黏人,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啊。
他下意识向后仰了下脖颈,白皙优美的颈线在客厅的灯光下更加晃眼。
他的视线因为落到了天花板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谢行的眼神暗了一瞬,目光也落到了自己脆弱的脖颈上。
宁柯细白的手指按到了谢行的肩膀上,想要把人推开,但是下一瞬,他整个人便突然僵住了。
谢行的右手手指一根根缓慢地伸进了宁柯的左手指缝,直到两人的手完全扣在一起,但这都已经不算什么。
因为此时谢行的左手却是撩开了宁柯宽松单薄的睡衣下摆,顺着细韧的腰线探了进去,牢牢掐住了他的腰。
可能只是在几秒钟的时间之内,宁柯就感觉自己的脊背漫上来一股酥麻,整个人瞬间便软了下去。
他全身有些无力地陷进松软的沙发垫里,连眼前明亮的灯光都显得有几分朦胧。
几乎没有人知道,后腰是宁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可能估计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这个位置太过私密又脆弱,他几乎没让谁有机会碰到过。
当然了,上辈子生病的时候在医院做腰椎穿刺时除外。
但即便是那时候,也没有到现在这种境地,也不知是因为感冒时全身都有些绵软,还是因为谢行的手掌温度太过灼热。
总而言之,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只被困在野兽身下的猎物。
宁柯挣扎着喘息了一声,从牙关里艰难地挤出一声:“放开我,谢行。”
没有人回应他。
宁柯几乎从来没叫过他全名,但是此时谢行却并没有理会。
他的下颌正抵在宁柯泛着沐浴露清香味的颈窝,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他那对深邃的眸子里神色暗沉,带着点痴迷和偏执的占有欲。
要是宁柯看见了的话,就会发现那眼神压根不像一个喝了酒之后神志不清醒的人。
哥哥脊背上的皮肤比他想象中还要细腻顺滑,细腰清瘦却又柔韧,他真的单手就能牢牢握住。
指尖恰好就能触碰到青年腰后微微凹陷的腰窝。
他的手指没忍住又加了点力道,就感到怀里的人又颤了一下。
哥哥就在自己怀里,被自己牢牢地掌控着,动弹不得,只能脆弱地向自己讨饶。
谢行微微别过头,看着青年因为在忍耐着什么而敛着的桃花眼,鸦青色的睫毛正在无助又剧烈地颤着。
眼尾还有些许溢出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