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雖然被段野洲壓得快喘不過起來了,但還是努力抽出手,一把抱住了段野洲的後背,感慨萬千:「對不起,兄弟,我誤會你了——是我的錯,我太敏感太自戀了,對不起!」
段野洲被抱得愣了一愣,而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學長的投懷送抱,問:「以後還對我敏感嗎?」
呂儒律大聲地說:「不敏感了!我再敏感就是豬!」
段野洲的手得寸進尺地來到呂儒律腰間:「那以後我晚上可以送你回寢室嗎?」
「可以!」呂儒律熱淚盈眶,「你太可以了!」
他不是沒感覺到段野洲放在他腰間的手,但那又如何?
段野洲是直男!!
段野洲就算摸他腰摸一萬次,也對他——硬不起來!!!
段野洲輕嗤了聲,主動從他身上直起身體:「行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給我換床被子。」
「為何要如此麻煩?」呂儒律豪氣干雲地一揮手,「今晚,好兄弟請和我秉燭夜談,同塌而眠!」
「不麻煩,一個電話的事。」段野洲語氣淡淡,「我還是讓酒店給我換床被子吧,不然我怕律哥又要說我是男同,藉機吃你豆腐。」
呂儒律內疚得恨不得給段野洲打錢:「哎呀我都和你道歉了,對不起對不起嘛。」
「我接受律哥的道歉,但我已經被律哥兩次三番的懷疑搞出陰影來了。」段野洲想了想,站起身:「我看這樣吧,最好連睡一間房都不要了,我現在就去瀾哥家借住……」
「錯了錯了,學長真的錯了。」呂儒律一邊抱住段野洲的胳膊不讓他走,一邊往床裡面挪給段野洲騰出位置,熱情邀約:「我再也不懷疑你了!以後我就是懷疑小情書是直男都不懷疑你是男同!來來來,快上來,我們一起睡,段野洲?學弟,弟弟,段公子,阿洲?」
段野洲挑了挑眉,勉為其難道:「好吧。」
第27章
凌晨兩點半,呂儒律和段野洲穿著同款睡衣,且都沒有穿內褲地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雙人標間的床只有一米五,兩個男生睡多少有些擁擠。段野洲背對著呂儒律,儘可能貼著床沿睡,給呂儒律留下足夠的空間。
呂儒律看他都快掉下去了,忍不住道:「段野洲你睡過來一點。」
段野洲說:「我可以嗎?我靠你靠得太近你不會又敏感懷疑我嗎?」
「不會啊,哎呀不會!」
在呂儒律的再三保證下,段野洲才慢慢地挪了過來。兩人面對面躺在被窩裡,段野洲看著他,說:「律哥,如果你以後又敏感了,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再像之前一樣憋那麼久。你憋著什麼都不說,還胡亂試探,真的很像神經病。」
他們都側躺著,被子中間被他們的肩膀頂出了一條縫。呂儒律揪好那個縫免得被子裡的暖氣跑出去:「好好好,但我也真的不會再敏感了。」
「只要你問了,我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做出一些在敏感哥看來很曖昧的事情,你也不用胡思亂想了。」段野洲在被窩裡握住了他的手腕,「比如我現在,只是在好奇你怎麼會這麼瘦,而不是想趁機摸你手,或者吃你豆腐。」
呂儒律被段野洲摸得有些癢,笑著想躲:「我知道我知道,我這身材有什麼豆腐可吃,要吃也是我吃你的——你給吃不?」
說完最後一句話,呂儒律自己都愣了一愣。
他剛剛,和段野洲開色色的玩笑了?
是啊,他以前就是這樣的直男啊!
他會和兄弟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比如為楚城用手丈量他胸肌的寬度,比如求謝瀾之幫忙時會故意用噁心的聲音說「謝公子就幫幫奴家吧」,又比如會調侃秦書「穿得這麼可愛好像個漂亮的小寡婦快過來給哥哥捏捏臉」。
自從他的朋友們紛紛脫單組cp,他就很有自知之明的停止了這種行為。
有些玩笑,你可以和直男開,但絕對不能和有男朋友的男同開。
啊,這恍如隔世的感覺又回來了!
段野洲發出一聲輕笑:「打錢就給。」
心結已解,呂儒律的心情豁然開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段野洲還在睡,呂儒律拿起手機,看到秦書給他發了幾條微信。
秦書:【律哥你還好嗎?綠茶沒把你怎麼樣吧!】
秦書:【律哥!我的律哥!】
秦書:【看到消息請給我報個平安,4721很擔心你】
以不變彎為己任:【來了】
秦書:【啊啊啊你終於出現了!我還在想如果下午三點之前你還沒回消息,我就……】
以不變彎為己任:【你就報警嗎?】
秦書:【我就給你送消腫藥QaQ】
呂儒律看了眼熟睡的段野洲,為學弟承受的不白之冤感到憤怒且愧疚。
以不變彎為已任:【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我已經確定段野洲是直男,他對我只有純潔的直男情誼】
秦書:【啊?你怎麼確定的?】
以不變彎為己任:【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
秦書:【==,你明知道我什麼都會告訴1274,每次還要重複這句話,也是蠻鍥而不捨的】
以不變彎為己任:【段野洲對我——硬不起來!!!】
秦書:【哇!!!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