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呵,賭狗。」
段野洲看了秦書一眼,忍著笑問呂儒律:「看出來你胡幾張牌了嗎?」
呂儒律一番沉吟,道:「兩張?」
段野洲伸手將呂儒律面前的兩張牌換了一個位置:「現在呢?」
呂儒律恍然大悟:「四張!我胡四張!」
段野洲誇他:「真聰明。」
「那我現在就打這個——七條!」呂儒律把牌打出去,一抬頭,發現三對小情侶全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注視著他和段野洲,表情不約而同的有些一言難盡。
呂儒律問:「你們看什麼呢。」
徐寧開口笑道:「儒律,我記得剛剛好像是你一直在譴責有軍師的我們違背了麻壇的基本準則吧?」
「幹嘛。」呂儒律惡狠狠道,「沒見過打不過就加入的偽君子嗎?是的,我就是。」
舒卓被逗得咯咯直笑,一邊說「律哥你真的好幽默」一邊打出一個五條,徐寧剛想碰,卻被呂儒律堅如磐石地攔下。
「胡了——開胡了!!!」
這一胡,不僅是s。d。p。a代表團的胡,更是今夜戰況的巨大轉折點!
這一胡,呂儒律翻身農奴把歌唱,徹底扭轉了戰局!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小情侶臉上轉移到單身狗臉上。
幾番鏖戰過後,呂儒律仍然是呂儒律,但徐寧已經是呂寧了。
他不僅重拿回了自己的冠名權,還拿到了秦書微信頭像的冠圖權。呂儒律千挑萬選,給秦書選了一張禿頂中年大叔的證件照作為他的微信頭像,三天之後才能更換,差點沒把小情書氣哭。
秦書生無可戀地把牌一撂:「不打了!我要回家睡覺!」
呂儒律嚴詞拒絕:「不行不行,哪有輸了就不打的——統統給我坐好了!」
洪子騫抹去額角的汗:「不是……律哥,我們四個只看不打也怪無聊的。」
段野洲道:「是嗎?我不覺得無聊。」
舒卓建議:「要不你們四個再去開一桌?」
「那更不行了!」呂儒律一把抬起手,像母雞護崽似的將段野洲護在身後,「我是手,我的軍師不能走!你們老手可不能欺負人啊!」
段野洲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就在大家左右為難的時候,包廂的門又一次開了。
棋牌室的老闆給他們送來啤酒燒烤,這是段野洲請大家吃的宵夜。另外,老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
「學長,我們來啦!」
——是s。d。p。a的會長和秘書,袁久久和米霏。至此,s。d。p。a全部人員悉數到齊!
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次聚會,呂儒律從一開始就邀請了s。d。p。a全體成員,但其他三個人都各自有安排。他能理解段野洲臨時改變安排加入戰鬥,這十有八九是因為愛情。可他沒有想到,袁久久和米霏居然也會來!
這,難道就是s。d。p。a,單身狗保護協會,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嗎!
是的,這就是!
袁久久道:「我和霏霏已經看到了學長2V2V2V1打麻將的慘痛經歷,身為s。d。p。a的oo1號成員和oo2成員,我們怎能坐視不理?!放心吧學長,今夜,我們與你並肩而戰!」
米霏豪情萬丈地點了點頭。
小情侶們面面相覷:……倒也不必火藥味這麼濃吧。
段野洲笑道:「現在一共有十個人了,你們幾個分一分,再去開一桌吧。」
米霏從包里掏出一條紅色的髮帶,目光堅定地戴在額頭,上面寫著「s。d。p。a必勝」幾個白色大字。
小情侶們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呂儒律無比驕傲且自豪地說:「我們米霏學妹的包包里果然什麼都有!」
小情侶哭笑不得地進行了分組。a組,秦書,徐寧,舒卓,呂儒律及其軍師段野洲;B組,謝瀾之,楚城,洪子騫,米霏及其軍師袁久久——大戰一觸即發!
曾在小學擔任元旦晚會主持人的袁久久高聲喊道:「來吧,讓我們盡情釋放戰爭的惡魔吧!愛情只會讓人愚蠢,麻將卻能使你快樂——我宣布,s。d。p。a代表團Vsx。Q。L代表團,第一屆交大國粹大賽,正式開始!」
楚城好奇地問:「x。Q。L是什麼意思來著?」
秦書一臉嫌棄:「這都不知道,笨死了,兒子。」
徐寧告訴楚城:「是小情侶的意思。」
秦書答應和s。d。p。a們繼續打,但他死活不願意輸了的人繼續大冒險:「萬一我要頂著那個微信頭像過三年,那我現在就不活了。」
呂儒律想起段野洲身上淡淡的酒味,說:「那這樣,輸了的人喝酒,贏了的人擼串,怎麼樣?」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
s。d。p。a全體成員似乎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東南西北萬條同歸胡牌路。兩個小時的國粹打下來,s。d。p。a四人中,喝得最多的是呂儒律,只喝了四瓶啤的,其中兩瓶還是替米霏喝的,頂多是微醺的狀態。
反觀x。Q。L代表團,楚城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而洪子騫一喝多就哭,哭得稀里嘩啦,拉著段野洲語重心長地說:「哥們,以後參加我的婚禮,娘不是舒卓你別來。」
段野洲拿開醉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哦。」
秦書醉得連路都走不穩,抱著謝瀾之一個勁地哭訴:「1274,我不要用那個頭像,我不要啊——嗚嗚嗚嗚——哥你幫幫我,哥哥你幫我!我幫幫你哥,哥你哥幫我,我你哥哥幫……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