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掌嘴,听到没有!”
御座旁的老太监万般无奈,只得走到项映雪身边。
颤抖着说道:“公主殿下,老奴……得罪了。”
说完,轻轻地碰了她的脸一下。
项君昊再次发声:“给我狠狠地打!”
“这……”
老太监为难地看向皇帝。
他们是亲父女,即使动了手,气消之后,依然是父慈女孝。
可自己要是因此被公主嫉恨上了,日后还怎么在宫里当差?
“打!若是打的不够狠,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是!”
老太监慌了,赶紧重重一巴掌打了下去。
映雪公主白皙的小脸瞬间红了一片。
“接着打,打到她反省为止!”
“是!”
老太监一边愁眉苦脸地小声嘟囔着:“公主殿下可千万别怨老奴,老奴也是身不由己。”
一边用力地扇着巴掌。
辰王见映雪公主满眼是泪,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一张小脸也渐渐红肿不堪。
刚要说话,便听到她再次出声。
“父皇!”
项映雪一边挨着巴掌,一边高声说道:“慕容辰提前十天来到永春城,私下会见了三位大臣,现在户部尚书赵光济府中还有燕国使臣贿赂的玉石及宝马,请父皇明察!”
项君昊目光锐利起来。
他再昏庸轻信,也不可能对重臣与他国勾连一事无动于衷。
赵光济慌忙跪下。
同为二皇子一党的郑荣怕他乱说话,立刻下拜喊冤。
“陛下,赵府中的玉石和宝马,老臣府中也有!
北燕使臣来此不过是为了与我大楚结盟开通互市,然而燕地物产贫瘠,唯玉石骏马价值尚可。
辰王想进献给陛下,却又担心北国马匹性子燥劣,南人不好驾驭,因此才委托老臣与赵大人等家中惯用战马之人驯服。
臣刚刚来时就已将性情温顺的几匹千里良驹和上等玉石都送进了宫中,只等宴后由陛下亲自察视。
至于留在臣等府中的不过是劣等杂石,算是辰王委托老臣们的一点儿心意而已。”
项君昊听了,半信半疑,目光扫向老太监。
老太监慌忙跪下:“回陛下,郑大人赴宴前确实带来了玉石宝马,老奴想着饮宴要开始了,这才没有禀明。”
“陛下!”
慕容辰拱手行礼:“映雪公主此举不过是不愿与在下结亲,只要表明心思,在下定不会纠缠,实在不必扯上家国恩怨、污蔑大臣二心。”
项君昊见辰王话中略有不满,更加生女儿的气,冲着老太监说道:“谁让你停的,继续打!”
“……是!”
老太监又重重打了下去。
项映雪满面委屈,紧紧咬着下唇。
慕容辰瞧着一侧脸颊已略略发紫的项映雪,胸腔异常憋闷。
项老头还真狠,对自己的女儿说打就打。
万一打坏了,将来破城之日,本王收归己用时,还怎么用的畅快?
他再次拱手:“陛下!映雪公主虽然行为不妥,但毕竟是个女儿家,责罚太过,令人不忍。”
项君昊十分重视与燕国的结盟,见辰王说话,自然要给个面子。
而且他也从刚刚极致的愤怒中平静了些许,见女儿小脸通红,心中也生出不忍。
“罢了!既然辰王为你求情,今天就饶过你,下次再犯,必定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