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衣跟张冒打招呼:“你比以前有派头了。”
张冒惊疑不定地看着楼素衣,觉得太过玄幻。
谢知节听到二人的对话,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位斋姑就是楼素衣。
这个死了五年的女人突然间毫无预警地以这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五年前是他对不住她,现在他飞黄腾达,有能力补偿她。
思及此,他和楼素衣并肩而行:“素衣,庵内日子清苦,不如你随我离开,我会照顾好你……”
楼素衣闻言慢下脚步,转眸看向谢知节:“你带了银子么?”
谢知节朝张冒张手,张冒连忙交出身上的钱袋,谢知节接过后,给了楼素衣。
楼素衣掂了掂钱袋子的重量,也有十几斤重,少说也有二百两:“你给了我银子,我哪怕在莲花庵也能过得很好。姐夫,谢了!”
不得不说,谢知节出息了,以前的谢知节囊中羞涩,可不像现在这般出手阔绰。
谢知节见状计上心头:“若你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银子。”
她的这声“姐夫”
,怎么就这么刺耳?
“我在莲花庵清修,有这点银子傍身已足够。姐夫是大忙人,我就不打扰了,请!”
谢知节紧当然不愿意走,他亦步亦趋,楼素衣也不理会他,径自去用早食。
谢知节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进食:“你要怎么样才答应跟我走?”
楼素衣觉得最近自己遇到的人都好奇怪。
以前他们对她爱搭不理,从不正眼瞅她。死了五年后突然回来,她好像突然间变得重要了。
“要不你把官辞了,看我会不会答应?”
楼素衣懒洋洋地回道。
谢知节眸色微黯:“素衣,你恨我吗?”
楼素衣突然在想五年前自己坠入火海中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呢?
那时她听到了齐宴的声音,想看他最后一眼,但谢知节这个人,她是真不在意。
哪怕他当时选择救下楼素雅,也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么年轻就死了。
“姐夫于我而言又不是多重要的人,有必要恨吗?”
谢知节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楼素衣狠狠扇了一掌。
她口口声声唤他姐夫,她与楼素雅没有什么姐妹情深,他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此乃事实,并非她意气用事,也并非她故意气他。
楼素衣吃饱喝足离开了斋堂,谢知节跟在她身后,突然沉声道:“素衣,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得带你离开……”
楼素衣回头看向谢知节,突然说道:“可是我才见过陛下呢,旁的我不担心,就怕陛下突然来莲花庵寻我叙旧。姐夫确定要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么?”
谢知节眉心微拧:“你休要拿陛下来压我,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爱信不信,或者你强行带我离开莲花庵试试?”
楼素衣轻描淡写地道。
她早在五年前就看出来了,谢知节热衷于权势名利,想出人头地,更想成为人上人。或许他确实喜欢楼素雅,但他会娶楼素雅,多少也因为楼素雅是肃宁伯府的嫡女。
如今他官运亨通,又怎会轻易拿自己的前程作赌注?
——
素衣:我的靠山是新皇,滚远点。
慕容:朕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