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等了许久,没有等来谢澜之,倒是等到了钟曼。
“小表嫂!我生病了!”
烫着波浪卷,穿着精致,贵气逼人的钟曼,踩着小高跟鞋冲进客厅。
歪躺在沙上看医书的秦姝,看着面色焦急的钟曼,缓缓坐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面色憔悴的钟曼,仿佛得了绝症似的上前,坐在秦姝的身边,亲昵地揽着她的胳膊。
“我昨天回去后,就一直上吐下泻,浑身都不舒服!”
“小表嫂,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秦姝轻笑摇头:“不用担心,把手给我。”
钟曼把涂抹大红指甲的递过去,瘪嘴吐槽:“我怀疑是被大表哥吓到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凶,小时候我被他吓过一次,高烧三天三夜才好。”
秦姝挑眉,心道:谢澜之有多凶,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把人吓到高烧不退,好像有点夸张了。
她摸着钟曼的脉搏,浅笑着问:“你表哥做了什么,把你吓成那样?”
钟曼说:“他才十多岁,就把郭家的叛徒枪杀了,血溅得我满身都是!”
秦姝觉得这是谢澜之能做出的事,刚要出声安抚,脸色倏地一变。
她好看的眉紧紧蹙着,掀起眼帘上下打量着钟曼。
秦姝淡声问:“你多久没来大姨妈了?”
钟曼表情茫然:“大姨妈?”
秦姝:“就是例假,月事。”
钟曼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紧接着,又肉眼可见地升腾起薄红。
秦姝又去摸钟曼的另一只手腕,刚搭上脉搏,就几乎已经确定情况。
她盯着钟曼的腹部:“你怀孕了,三个半月了。”
前世,震惊香江的尸命灭门惨案,原来怀孕的人是钟曼。
秦姝轻叹一声,她差点忘记这件事。
钟曼如今未婚,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
钟曼气得骂脏话,愤怒地吼道:“我草他妈的!是哪个王八蛋想借子上位,父凭子贵?!”
她这些年身边流连的男人太多了,但每次都有避孕措施。
毕竟生孩子这么痛苦的事,她可不想要体会。
秦姝听着钟曼口中的借子上位,父凭子贵等词汇,有种异样的违和感。
想到钟曼如今的身价,又很合情合理。
她没绷住笑出声来,松开钟曼的手腕:“你有什么打算?孩子是生下来还是打掉?现在它已经成型了,打掉就要尽快,否则时间长了,不止对你的身体有负担,还会面对未知危险。”
钟曼态度坚决道:“不生!老娘死也不要生孩子!”
“谁生孩子?”
谢澜之带着总督阁下与其夫人,还有数名身穿皇家制服的护卫队走进来。
谢澜之微眯着黑眸,眼神不善地盯着钟曼,仿佛一把冰冷的刀刃,冷漠又凉薄。
坐在沙上的钟曼,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没什么!我在跟小表嫂说,你们什么时候要二胎,二胎要是生个女崽就好了,我很喜欢娇娇软软的女崽。”
谢澜之走上前,语气不悦道:“阿姝刚生产不到半年,哪那么快生二胎!没事别来打扰她!”
“是是是,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