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神龛,哑然无语,笔尖顿在纸上落下一大团墨,手背青筋凸起。
她侧着脸,柔软的脸颊肉贴在他脊背上,呼吸温热,随着她说话一下下烘热他脊背上的衣衫。
“那个……”
她吞吞吐吐地说,“戒指我会好好看的……”
“……”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乖……你先……”
“你辛苦了,工作这么忙,还要操心……”
她在他身后动了动,抱他的腰更紧,贴在他小腹上的手压着吸紧的腹肌。
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纤细的手指横过凸起的肌肉块,指尖搭在挤压出的沟壑中,鲜红的长指甲抵着他的皮肤……有一点坚硬的刺痒。
屏息太久,他望着冒出香雾的炉,越来越紧绷燥热。
金娴难得主动……虽说是她怕他生气,但她也很少道歉……
然而,书房是整栋房子里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唯独这里有……
他颈侧血管跳动得明显。
她贴着他,在他脊背上压住,吃了夜宵微凸的小腹也顶在他背上,绵软中略鼓胀,肌肤滑腻……像要融化与他合为一体。
“我跟你一起选,别生气好不好……”
她像寻求他的回应,抚在他身前的手滑动,不小心下移了几寸,被他忽然钳住拉回肋骨处。
隐忍到了极限,他胸腔震动,低低吸了口气。
啊,碰到了。
金娴暗道。他有反应了。
在他的佛像面前。
:果报
他在羞愧吗?
戚梦年抓着她的手正在沉默。
虽然这更方便了,她的整个掌心全贴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腹肌上,觉得他是一根紧绷的弦,僵硬,克制,压抑。
但只要她再动一下手指,就能听到失控的、破碎的声息。
他像变成了一把肉身琴。金娴默默遗憾,可惜他抓得太紧,不允许她再动。
看不到他的脸,她叫他的名字探查他的状态:“戚梦年。”
手下的男人像被抽打了一鞭子的牲口,突然清醒,肌肉违背意志地抽紧了一秒。他的呼吸竭力调整得正常,用喑哑的鼻音回应她:“嗯……”
声音让她耳朵酥麻。
听声音他就没可能平静下来。而且,他跟她紧贴在一起,她很清楚,他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心脏隆隆跳动,血液奔流不休,像高烧生病。
多矛盾啊,戚梦年。身体已经被本能拽入欲望里,心还记得他的信仰,身与心斗争。
如果这是卧室,估计他已经不忍了。可惜,在这不行。菩萨看着,他要压制自己的邪念,不能随便乱动。
他会背经文屏除杂念吗?就像被妖精引诱的和尚那样?她不通佛礼,乱七八糟地想起几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红粉骷髅罪过罪过之类,不禁暗笑。
她在他背上恶意蹭了一下,感觉他后背都变得坚硬了,假装抱怨道:“头发落在脖子上了,好痒。”
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