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又说了一句:“别多想。”
应再芒回想那时曲曼的表情,总感觉不是商恪说的这么简单,他仍有怀疑:“是她看出我们之间的事了吗?商恪,你不要骗我。”
商恪直视着应再芒的眼睛,说:“不是。”
应再芒松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应再芒起的比平时早一些,下楼和商恪一起吃了早饭,过后看着商恪开车离开。商恪走后没多久,他又开始觉得无聊,和曲曼聊了会天,然后做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打时间。
下午,应再芒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商恪打了个电话,商恪很快接起,问:“怎么了?”
应再芒说:“我想吃蛋糕。”
商恪从会议室出来,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低声道:“让司机出去给你买还是等我下班带回去?”
应再芒停顿了几秒,说:“你下班带回来。”
“好,”
商恪又问,“要什么味道的?”
应再芒想了想:“巧克力。”
“嗯。”
在挂断电话之前,商恪又说一句,“今天会早点回家。”
通话中断,应再芒躺在床上,没忍住翻了几圈,内心里久违地升腾起了雀跃的感觉。
不到商恪下班的时间,应再芒就跑到楼下等着,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在商恪刚回家时就吃到他买回来的蛋糕,所以才会那么期待。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应再芒听到庭院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应再芒在心里默数,不多时商恪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商恪坐到应再芒旁边,把盒子打开,嘴上却说:“现在吃蛋糕,晚饭又吃不下了。”
应再芒不为所动:“我想吃。”
他拿起勺子挖下一块送进口中,巧克力刚入口时口感微苦,但随着咀嚼会变得特别甜,他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变好,应再芒挖下第二块,这次送到商恪嘴边。
商恪顺从地吃下,他们距离很近地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蛋糕,这时曲曼从外面散步回来,应再芒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扬起一个笑容,问:“妈妈,吃蛋糕吗?”
曲曼说她血糖高,不能吃太甜的东西,让应再芒多吃一些。散步回来有点累,曲曼去倒了杯水,应再芒就坐在商恪身旁吃蛋糕,看起来很开心,也没有防备,应再芒笑着抬起头想问商恪还吃不吃,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他现商恪在很直白地盯着自己,眸光中蕴藏了什么,但他猜不到。
应再芒刚想问商恪怎么了,就见商恪抬起手,指腹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商恪说:“有奶油。”
曲曼还在这里,应再芒突然间慌了神,可因为商恪的触碰他又无可抑制地感到欣喜,恐慌和雀跃交织,这种感觉实在是矛盾。
曲曼没出声,应再芒猜想大概她没有看到。
应再芒觉得他很有必要跟商恪严肃地谈谈,商恪这种不分场合的亲昵举动,真的会把他们置于风险之下,应再芒随即又埋怨明明商恪很在乎曲曼的病情,为什么商恪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会被曲曼现,只有他在担惊受怕。
夜晚,应再芒去敲商恪的门,商恪很快打开,让应再芒进来,应再芒没有过多地踏入商恪卧室的区域,只站在门口处,他看着商恪,对方穿着浴袍,看起来刚洗过澡。
应再芒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