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眼尾跳了下,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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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宁对送到她面前来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就算周围的人说出花来,也没换来她的一个笑脸。
倒不是她冷漠无情。
在连睡眠这种最基础的生理需求都缺失的情况下,盛宁没有精神崩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察觉到盛宁情绪不佳,病房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都巴巴地看着她。
这么的谨小慎微,即便已经知道他们的爱不过是一团数据,盛宁也有些看不下去。
“谢谢,不过我都不需要。”
盛宁说完后顿了顿,又补充,“辛苦了。”
……
盛江咽了咽口水。
情况不对,他宝贝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过?
“她大伯啊。”
盛江语气深沉,“咱安排人把医院的窗户都封起来吧,天台也锁上。”
盛海从发愣中回神,猛一点头:“封!这就封!”
盛宁:“……”
她忍无可忍:“都走,别在我面前晃。”
盛海盛江很整齐地松了一口气,舒服了。
“这才是我们宁宁嘛。”
“好好好,大伯这就走,不来碍眼。”
这才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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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后边,沈恪捏着耳机塞好,找出英文广播准备练听力。
……
很好。
两边都不响了。
盛宁的这具身体还没有经受过失眠的折磨,所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但是按照系统提供的鸡肋睡眠时长,不出三天的时间,她就会变得和上辈子一样萎靡不振。
趁着精神比较好,盛宁出门去外面转了转。
还在已经修好护栏的阳台上吹了一会儿晚风,直到太阳完全从地平线上降下,她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廊里已经亮起了灯,但病房里没有。
病房被一片黑暗笼罩,只有盛宁背后的走廊,往里面透出一点光。
此时沈恪刚刚洗漱出来。
他没有戴眼镜,头发沾了水桀骜地向上飞着,露出一整张锋锐的脸,上面还沾着水珠亟待擦干。
整个人气质大变样。
沈恪没想到能碰到盛宁,随即想到了什么,眸光倏然变冷。
“回来了?”
语气听不出情绪。
盛宁:“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