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了我的珠子,便不能让我瞧瞧你的吗?”
容昭一向稳重,极难从她神情中看见娇嗔之意。
明砚舟如此看了她许久,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但终还是出言拒绝了她:“我未曾看你的珠子,只因心愿说出来,便不灵了。”
“你可真是古板啊。”
容昭轻叹一声。
明砚舟笑望着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
“糖葫芦,方才给了我又夺了回去,怎能有如此行径?”
“……说得我多小气似的。”
容昭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又分给远远跟着的陵游他们几串,这才继续往前走。
明砚舟幼年之时,先泰亲王规矩森严,是以极少吃这些。
后来丧父之后,又跟着叶宣去了战场。
战场之上如何有这些东西?
如今甜津入口,他笑起来:“难怪你喜欢吃这个。”
“是不是很好吃?”
容昭抬眼瞧他。
“糖霜混合着果香,确实很好吃。”
两人沿路逛着,小吃、糕饼什么的,倒是吃了个半饱。
“前头有家茶楼,可要去歇歇?”
明砚舟看着她鼻尖隐隐沁出的汗,提议道。
容昭望着前头还有一半未逛的街道,眼中有些不舍,可绣鞋中的脚也确实有些酸痛。
她便颔应好。
两人并肩走进茶楼之中。
一进门,便有暖意扑面而来,明砚舟解了氅衣交给陵游。
到底是天潢贵胄,教养极好,便是举手投足都十分好看。
跑堂的见二人进来,立即迎上来,见这穿着打扮,并不像坐在堂下之人,便询问道:“二位客官,可要安排间雅间?”
容昭看着眼前与汴京那间茶楼别无二致的格局,笑道:“此处也会有人说书吗?”
“自然。我们这新来了位先生,历史讲得极好,二位赶得巧,正好遇上了。再过片刻,就该他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