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星云颔:“这观灵术是道家至秘之术,天下会此术法之人,一只手便数得过来。”
几人面容严肃,只有明砚舟站在一旁,眉眼淡淡,无悲无喜。
“传言这术法可引人魂魄入幽都,以观生平与寿命,甚至可以通亡灵。若贫僧猜得没错的话,明砚舟的魂魄,便是由此道术法引出躯体,只不过那人只施行了一半,将他的魂魄引出来,却没有将他送过去!”
容昭沉着眉眼:“不仅如此,他还引来其他亡魂,占据了他的躯壳,令他独自一人游离在世间多年!”
“这也太恶毒了些!”
陵游愤愤出声。
“阿弥陀佛。”
星云双手合十。
“大师,那您可知天下何人可解此秘术?”
容昭到底不死心,她走近一步,紧紧盯着他的眼。
星云沉思许久:“想来齐云山的知远大师,或可一试。”
明骁舟闻言,立即吩咐陵游:“拿上我的拜帖,去齐云山请知远大师!”
“王爷别急,贫僧可手书一封,您让随从带着一同去往齐云山,想来他若是得空,应是会卖贫僧一个面子的。”
“那便多谢了!”
明骁舟向他一揖到底。
“不必,贫僧只是一尽绵薄之力。”
他转身行至书案旁,提笔便写了一封信,交于明骁舟:“此信收好,脚程要快,他已撑不了多久了。”
明骁舟闻言,心下一沉。
陵游与几名守卫接过信,牵着马便出了府门,一路奔驰而去。
齐云山来回也需十数日之久。
容昭与明砚舟站在廊庑之下,目送他们远去。
星云从房中走出来,站至两人身旁:“容小娘子无须太过紧张,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真的有天相吗?”
容昭轻声问道。
“有的。”
明砚舟颔:“如此多人在为我奔走,对我来说这已是幸事,无关结局。”
“我这人狭隘,若结果不尽如人意,那过程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明砚舟闻言,不由心下酸涩,但他仍笑道:“还未至绝路,你可宽心些。”
星云站在一旁,面上略带着些笑意:“上天不会薄待一个有功之人的。”
容昭扯起笑:“上天已薄待了他十年之久,若再不对他宽容些,那便是真的不公平了!”
明砚舟闻言,顿时哑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