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尔毫不担心的说。
这种事儿在这儿很常见。伊克斯喜滋滋的想。现在他再也不穿那些会惹人嘲笑的白衬衣,而是换成了军用羊毛衫,也不再戴礼帽,而是随便的顶着一顶破草帽,腰上和其他人一样别着左轮枪,走路趾高气扬,说话吵吵嚷嚷——决斗,金子,酒,枪,马,成了他的口头禅。
两个月,仅仅两个月,那个初出茅庐谨小慎微的医生就成了不修边幅的粗鲁小伙子,而他则以自己出色的适应力而自豪。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每次他在酒馆里望着琳娜甜蜜温柔的笑容时总是这么想,我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幸福,可以给她一切——
很快,这个夏天还没有完,他就决定和琳娜订婚了。爱情总是像闪电一样迅速开花结果,特别是对年轻有活力的人来说,不是吗?
整个镇上的人都对他们报以祝福,只有卡特安娜忧心忡忡。
“他像个正经的小伙子,至少现在也没把本行抛下,每天还拼命工作赚钱,也没乱花一个子儿,”
她一边擦着柜台一边对卡莱尔嘟嘟囔囔,“毫无疑问是个好人家出身的人,坏不到哪儿去,人也挺机灵,可是他太年轻了,还有他家里的人,他们能接受琳娜吗?”
“琳娜怎么想?我听艾琳说,伊克斯的家境一般,没有太多钱。”
“她也昏了头啦,”
卡特安娜叹了口气,“打算再从艾夫林那里赚一大笔就收手,开开心心的嫁人,但愿上帝保佑。”
听到“艾夫林”
这个名字的时候,卡莱尔轻轻咬了咬牙:“我知道了,他不会胡来,卡特安娜,我向你保证。”
“我知道,”
卡特安娜替她倒了一杯白兰地,“可怜的琳娜,是她自愿的。谢谢您,卡莱尔小姐。”
咣当!橡木门被人用力撞开,那个人怒气冲冲的把帽子摔在桌面上,露出亚麻色的脑袋。“卡特安娜!琳娜在哪里?”
“她去圣约瑟夫了,”
卡特安娜面不改色的说,“订做的裙子有点儿不合身,那些裁缝经常稀里糊涂的。”
“我听说她在艾夫林那里!”
伊克斯咬牙切齿,显然一点儿也不相信这些话。
“那你该把那个造谣的小子揍一顿。”
卡莱尔说,“我亲眼看她上马车的。”
“可我亲眼看见她进了艾夫林的房子!和那个该死的淫棍一起!”
青年涨红了脸,几乎气得眼泪汪汪,“还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不是小孩子,我明白这种事儿!”
卡特安娜和卡莱尔吃惊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前者息事宁人的开口:“好吧,但是——”
青年已经向门口走去。
“我要是你,就别去,伊克斯。”
酒馆的老板娘咬了咬牙,在伊克斯的手触到木门的瞬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