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能听风就是雨,各人有各人的机缘。”
苏椒椒哭笑不得,“不要把别人的苦难当成自己的警示牌,凡事要往好处想。”
陈桂兰笑笑,再没吱声。
第二天,苏椒椒上学走了以后,陈桂兰收拾完屋子,刚要准备把衣裳拿到门口去卖,苏厚礼就来了,他打量了一眼母女俩的出租屋,黑着脸道:“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
陈桂兰面不改色。
相比邻居们的遭遇,她的这点事真的不算什么了。
卖包子老赵两口子也是二婚,老赵媳妇的前夫是个酒鬼,喝醉了就打她,打到了医院两次,她不得已才离了婚。
她说那个时候她觉得天塌了。
可是遇到老赵以后,她又有了把日子过好的决心。
她说她不爱说话,但老赵却是个话篓子,他总能逗她开心。
“桂兰,既然你同意离婚,那咱们就去把事办了。”
苏厚礼不想再拖了,他就是趁苏椒椒不在家,过来游说陈桂兰,“我知道你不是贪图家里的地和房子,你只是想出口气,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让我下跪都行。”
“苏厚礼,你的意思是,让我净身出户?”
陈桂兰没听进去苏椒椒的话,是老赵媳妇的话提醒了她,她说她当时要了孩子,还要了抚养费,不能太便宜了男人。
否则,孩子长大后,男人再找上门要求孩子养老,孩子太亏了。
她要房子和地,也完全为了苏椒椒考虑。
万一,苏厚礼老了,再找苏椒椒养老咋办?
“桂兰,咱们那房子是平房,家里的地,也就那么三亩,就是都卖了,加起来也是不值钱的。”
苏厚礼坚信要房子和地,不是陈桂兰的意思,而是苏椒椒故意为难他,“你放心,明年椒椒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包了,我不会让你们太辛苦。”
“苏厚礼,光是学费和生活费还不够,椒椒不满十八岁,你也是要给抚养费的。”
陈桂兰还是听老赵媳妇说的抚养费这个词,即便是离婚,男人也是要抚养孩子的。
老赵媳妇还说,不能让人家的新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的孩子过得苦哈哈的。
“陈桂兰,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苏厚礼很生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跟我离婚,你在故意为难我。”
“苏厚礼,怎么就成了我为难你?”
陈桂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你的意思是,房子和地不给,钱也不给,就让我跟你去领离婚证?你拿我当傻子?”
“……”
苏厚礼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也不是不给你们,是没什么可给你们的。”
“怎么没什么可给的?”
陈桂兰冷笑,“我们上次不是说了,把房子和地给我们留下,我打听过了,咱们同村人过户并不麻烦,只要去村委改个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