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着,“我想陪你,很久很久,久到没有尽头的那种,可以吗?”
毕延京愣了两秒,继而笑开,“毕沐,你喝酒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没有,”
她凑前去,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是堂叔你,趁没人看见的时候,喝酒了。”
你喝醉了时,原来是这样魅惑又冷漠。
引诱人,却又不许别人靠近你。
身体往后仰,毕延京靠在沙发背上,长指搭在眉骨上,似笑非笑打量着她。
“变聪明了,是不是偷了些我的智商?”
“……”
毕沐郁结,“我只是、不愿意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难道我说了,你就觉得自己很有用了?”
他笑出声,一如既往嘲讽身边人。
“……”
她跪直身子在沙发上,微微鼓起的脸颊写满不服气。
大胆反问:“不然、不然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眩晕感越来越明显,毕延京蹙眉,目光落在桌上那杯果醋,酸酸冷冷的果醋。
“我让你过来,给你拆穿我的机会啊”
他说着,喉咙里的笑意拘而不出。
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逃避。
忽而间,腿被压住,一双小手攀上他脖颈,怀里的小女生爬上他的大腿。
她说:“那我成功了吗,堂叔?”
他沉默,敲着桌面的长指顿住。
搂着他的人软软地趴在他肩头,闷着声音又说了一句:“如果没成功,那我等会儿再试试。”
毕延京垂下眼皮,听着她的心跳声。
像是落定了尘埃,又像是终结了流浪。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那杯柠檬果醋,开口,结束她漫长的、惶恐的等待。
“毕沐,想……尝一尝果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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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那杯柠檬果醋,开口,结束她漫长的、惶恐的等待。
“毕沐,想……尝一尝果醋吗?”
嗯?
毕沐抬起头,与他面对面。
“我可以喝吗?”
“有点酸,你忍一忍。”
“我不怕喝酸的东西。”
“是吗?”
毕延京把杯子端在自己唇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那我们试试?”
毕沐点头。
他避开吸管,就着杯子边缘喝了一口。
毕沐跪在他腿上,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玻璃杯。
毕延京先她一步把杯子放在旁边的低矮窗台,挑眉看着她笑。
不……不给她喝了吗?
她有点无措,眨了眨眼睛。
下一刻,脑袋被他揽过去,唇与唇相贴的瞬间,有冰凉的液体滑入她嘴里。
很酸;
特别酸;
酸到掉牙;
酸到她眉目都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