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为云州做的一切。”
傅文君起身过去,拿了一只牛皮酒袋子过来,拔开塞子,仰猛灌了一大口才道:“长乐,这是我敬你的。”
这座宫殿是为右贤王建造,虽然宫殿的构造是大梁风格,但殿内的许多摆设却仿照塔靼人的风俗。
而且塔靼人好酒,所以宫殿内事先准备了许多美酒,有的是坛装,却也有许多盛在牛皮酒袋子里。
傅文君直接称呼“长乐”
,却也是让魏长乐感受到亲近。
“原来师傅酒量不错。。。。。!”
魏长乐笑道。
却见傅文君又灌了一大口,“这第二口,是替我父亲谢你。父亲一辈子守卫云州,最后却没能守得住。如今你将云州从塔靼人手里夺回来,他泉下有知,必定欢喜。”
她言辞诚恳,但两大口酒下肚,俏脸上红的娇艳欲滴,一双眼睛却似乎要滴出水来。
“这第三口酒,是我自己谢你。”
傅文君看着魏长乐眼睛,“我流落在外,日夜都想着回到故土,亦想着能手刃莫恒雁那奸贼,为傅氏一族报仇雪恨。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此生都不会实现。。。。。!”
“师傅,你不能喝了!”
魏长乐知道傅文君平时不饮酒,这猛然间灌下两大口,已经有了反应,若是再饮酒,肯定不舒服,便要伸手夺过酒袋子。
但傅文君反应很快,抬起手臂,又是灌了一大口。
这一口酒下去之后,傅文君剧烈咳嗽起来。
魏长乐虽然自己都带着醉意,却还是起身,急忙过去,一手握住傅文君的手腕,另一只手轻拍她后背。
如玉般的一截子手腕本是凉,但被他一握,很快就变的温暖起来。
魏长乐是饮酒之人,知道这种烈酒后劲很足。
傅文君并不饮酒,这种没有酒量的人喝酒越快,醉的也快。
便是普通酒客一口气连灌三大口烈酒,那也是抵受不住,更何况傅文君。
“是不是觉得我在逞强?”
傅文君抬头看着魏长乐,明眸的眼睛已经布上一层轻雾,“其实我一直都在逞强。这些年带着他们在归云庄日夜等待,我经常告诉他们,终有一日能回到云州。可是我说那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魏长乐心中感慨。
“他们跟着我,将我视为希望,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却看不到希望。”
傅文君眼圈泛红,哽咽道:“但我不敢告诉他们,因为我知道返回云州使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能残忍到连这点希望都不给他们留下。。。。。!”
傅文君性情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突然说出这番话,却是让魏长乐颇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