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拖延时间,今日定叫你们伤筋动骨一番。”
随着老者手诀变换,那些刚铁傀儡的双目亮起光芒,这道光自然是阵法启动的征兆。
“何人胆敢在我永夜市闹事?”
就在老者要动手时,半空飞来几名紫衣修士,为首的是位女子,身姿多娇,媚眼如丝,他们如花瓣飘落下来,悠然自得,好似世外桃源里不谙世事的人一般,偏偏为首的女子目光有着人情世故,好似看破了红尘。
女子落在江幼贻身边,上下扫了一眼,见她腰间的腰牌莞尔一笑,江幼贻却直勾勾盯着女子,总觉得女子看起来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她知道又是九凤残存的记忆在提醒着她什么。
女子靠近江幼贻,抿唇一笑:“姑娘这般瞧着我,倒叫我一颗芳心乱跳不已。”
江幼贻回神,忙说:“抱歉。”
“不必道歉,你这么看着我,不就证明我有魅力,欢喜都来不及呢!”
女子的眼眸好似有一抹紫色光芒,叫人目光难移。
江幼贻就觉得女子的声音柔情似水,一颦一笑,一个小动作,都是柔美无骨的,相貌也很出挑,小巧的鼻尖,微厚的唇,处处充满诱惑。
女子伸出手,还没来得及碰一下江幼贻,就被陆秋然拉走,警惕地护在身后,女子也不恼,只是打量着陆秋然,也不知看出了什么,竟然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陆秋然:“?”
女子没有理会陆秋然疑惑的目光,而是看向槐苍珏,说:“槐苍珏,怎么每次有你的地方就少不了欺男霸女之事?”
槐苍珏推开层层保护,走到女子身边说:“你这回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跟你身边的姑娘买两瓶丹药,谁知道这二人发了疯似的要打我。”
陆秋然撸袖子:“你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放肆在前,我们才不得不自保,这周围的东西可都是你们打坏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平时挺嚣张的槐苍珏,好像在这位女子面前不敢太过放肆,竟笑脸温和地说:“东西的确是我们打坏的,赔钱就是了。”
女子眸光一闪:“如此啊……”
她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把一张字据带给槐苍珏签字画押,但凡修士都是要脸面的人,都会好好还了这笔钱,当然也有人品差劲不想还钱的人,这类人基本也不会有太大成就,且对外名声不好就没有宗门愿意收入门。
槐苍珏爽快画押。
女子收回字据后笑道:“谢了。”
槐苍珏一个激灵,好似才回过神,他看了眼身边没有反应的下属,猛地拍到他们脑袋,怒道:“都给我醒醒。”
这些人好似如梦初醒,迷茫不知所措,女子嫣然一笑,他们便红了脸,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如痴如醉,江幼贻挺不喜欢被人用这般目光盯着,然而女子却无所谓地向他们眨了眨眼,掩唇一笑。
槐苍珏听见女子银铃般笑声,似乎更暴怒了,连指人的手都在发抖:“你竟对我用媚术!”
“怎么了,不能用吗?”
紫衣、媚术、还是在永夜市里遇见的陌生女子,有了这几条关键信息,江幼贻脑海里闪过三个字:舒心兰。
除此之外,她就想不起更多有用的信息了,江幼贻倒也挺知足,毕竟知道对方的名字,就代表自己以后或多或少会和对方有接触,便忍不住多观察起此人来。
舒心兰摇了摇手里的字据说:“你之前就坏了我们这里不少东西,加上今天的,你一共得还我们一百二十三万下品灵石,若你现在还,字据给你,若不能,那我只能拿着字据去找你父亲要个理了。”
“你……舒心兰,你坑我!”
槐苍珏大吼一声,他之前确实毁了不少永夜市的东西,可根本不需要赔那么多灵石。
“哎呦,槐少宗这是哪里的话,怎么能说我坑你,你坏了那么多东西都需要我自己掏腰包垫付,算上利息,这一百多万灵石也合理啊!”
舒心兰连走路都透着一股媚态,“这灵石……你今日是给还是不给啊?”
槐苍珏可不敢把事情闹到父亲那边,一想到父亲那张恐怖的脸,他就忍不住颤抖,只能咬了咬牙,说:“我没有那么多灵石,只能以物易物。”
“可以。”
槐苍珏不得不拿出几样灵器和灵石给舒心兰,抢走字据后还甩袖放下狠话,说:“这件事我记住了,下次不要让我碰见你们。”
舒心兰瞧着他狼狈逃走的背影嗤笑,并没有把这句狠话放在心上,她转身看着江幼贻说:“我叫舒心兰,是合欢宗弟子,这几位是兰香阁管事。”
“我叫江幼贻,这位是我的朋友陆秋然,今日多谢诸位仗义相助。”
江幼贻瞧着兰香阁的几人都乖乖听舒心兰的话,心里也是颇为疑惑。
不过这兰香阁阁主来自合欢宗,与前宗交好不足为奇,会听舒心兰的话也就合理了许多。
“不必言谢,我和你师尊颇有渊源……”
舒心兰拉着江幼贻的手,“见到你就像见到了亲人,以后这永夜市就随你自由出入,要是还有人不长眼敢惹你,我定叫他挫骨扬灰。”
“不知舒姑娘和我师尊有何渊源?”
“……倾慕已久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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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卖得差不多,江幼贻本想告辞回宗门,奈何舒心兰好客,说什么也要请吃饭,硬是将她和陆秋然拽去墨香楼。
这墨香楼自然也是兰香阁的产业,奇怪的是,舒心兰作为合欢宗的弟子,兰香阁的管事却对她毕恭毕敬,无论是端茶送水,还是上的佳肴,都优先往她面前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