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起精神,不急不躁,稳扎稳打,对方几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双方陷入了缠斗。
向北迅观察了一下局势,见方昆仑打的比较轻松,已经放翻了一个壮汉,而王结实则稍微有点吃力,被对方围着左一刀右一刀的乱砍,双拳难敌四手,时间长了难免吃亏。
向北眼珠子叽哩咕噜一阵乱转,举着板砖悄悄摸到围着王结实的一个青年身后,高高举起板砖,一咬牙,猛然砸下!
呯的一声响,那青年头上挨了一下重击,板砖四分五裂,但是他居然没倒,摇摇晃晃的转过身,一刀就朝向北劈来。
向北大惊,连忙闪身避过刀锋,左手一把沙子扬出。
那青年猝不及防,被沙子迷了眼,他疼的扔了砍刀,双手捂着眼睛骂道:“艹你妈,你还扬沙子!”
向北不及答话,右手下意识的一拳打向对方喉结。
但是他突然犹豫了一下,拳头打在了那青年的胸膛上,那青年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费力的喘着气,显然是难受至极。
刚才和向北对骂的那个瘦子被方昆仑一脚踹飞,正好撞在向北身上。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下,一声喊,同时出手。
如此近的距离内,砍刀已经不能挥作用,瘦子劈面一拳打在了向北的鼻子上,几乎同时,向北的拳头也砸在了瘦子的眼眶上。
两人同时哎吆一声,都被打的头晕目眩,眼前好像有无数个小星星在飞舞。
向北的鼻血像拧开了水龙头的自来水一样哗哗流淌,而瘦子的眼眶子肿起老高,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
两人喘了两口气,又几乎同时跃起,挥拳打向对方。
这会儿两人都打急眼了,也不讲究什么招式,只是无脑的出拳,一拳换一拳,拳拳到肉,就像打皮球一样,呯呯作响,比的就是谁更抗揍,谁更耐造!
几拳过后,向北突然一把攥住了瘦子的裤裆,瘦子一声惨叫,急切之下伸手扯住了向北的嘴角。
两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持着,一个喊着:“艹你姥姥,放开我的鸡鸡!”
另一个流着口水喊着:“你妈,你别扯我嘴,要不我把你鸡巴拽下来!”
“你放开我鸡鸡,要不我把你的嘴撕烂!”
“你别扯我嘴,要不我把你鸡巴拽下来!”
两个人撕扯着倒在地上,就像复读机一样嚷嚷着,都疼的龇牙咧嘴,面无人色,可是谁也不肯松手,一时陷入了死循环。
这时方昆仑和王结实经过一番苦战,都解决了各自的对手,正站在一起抽烟,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哎吆惨嚎的青年。
不过他二人也不好受,方昆仑胳膊上中了一刀,王结实后背中了两刀,看着鲜血淋漓,其实都是皮外伤,不严重,他俩都是经过腥风血雨的人,根本就没当回事。
王结实看见还躺在泥水坑里奋勇搏斗的向北,就要过去帮忙,方昆仑却一把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王结实皱眉道:“啥意思?”
方昆仑低声道:“先看看他的成色。”
王结实愣了一下,旋即问道:“怎么,你怀疑他是……”
方昆仑正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