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邵非飘过来地时候就现这里静得就像死了一样,让人没由来的心慌,内院连一个人都没有。
在这座像是坟墓一样的地方,住着一个浑身散着暮色的男人。
6渊在打坐,周围的冰灵气朝着他聚集。
因为在招魂大阵上损耗太多,6渊每日都要重新修复,这会儿邵非到来,6渊却忽然断了修炼,看着空气厉声喝道“谁”
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觉得老祖又疯了。
邵非很佩服6渊,就是看不到他,居然还是能感觉到有人过来了。
今日从炼丹房出来后,6渊就显得比平日还暴躁一些,也是没原因的,那种空中都带着甜味的感觉消失了,直到现在那不知名的风又回到他身边。
这种玄乎其玄的感觉,无法对任何人解释。
或许,让6渊能在邵非灵魂回归无望的时候还保持理智,就是这股风中的甜味,安抚了他。
他猛地朝着邵非的方向抓来,邵非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灵魂状态的手被抓住了,当然对于6渊来说只是抓了一团空气。
6渊愣神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抿着的唇忽然上扬,嗤笑道“疯了。”
这笑容有些自嘲。
他来到卧榻边,轻轻将肉身搂在怀里,埋头在其中,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你再不醒来,这世界也没存在的必要了,不如一同沉睡。
邵非还不知道这时候男主居然有了毁灭世界的想法,只是看着6渊抱着肉身颤抖的模样,心里有些堵,他其实很矛盾,又希望醒来,又不希望醒来。
他觉得上仙不应该这样,这个男人应该骄傲地活着,而不是被任何人羁绊,他不忍心看着这样的6渊,但真的醒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本来以为自从上次招魂失败后,6渊已经放弃了,一时间难过后,大部分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不可能一直挂念着早就不可能醒来的人,再说他与6渊也没那么熟。
他大概是要一直以魂魄的状态生活了,他也以为6渊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6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后来也偶尔出现在宗门内,心情不错的时候还会去练武场指导,偶尔会在议事堂进行,当然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七星宗的盛事,无论是什么阶层的弟子都早早的过来抢占最有利的位置。仙界每当遇到各种大事也依旧是由6渊来主持,还是那么的公正威严。
但邵非现并不是如此,是6渊隐藏得更深了。
平时邵非也有作息,到了晚上没事做邵非也会休息养魂,这些日子里他也慢慢习惯了陪伴着6渊。
有一天他醒来,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他没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相信6渊也没有,不过他现在也没反对的资格,次数多了也淡定了下来。
他很清楚,换成除了6渊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亲近,更不可能接受与世道完全背离的种种作为,这与他的价值观是背道而驰的。从刚成为魂魄现6渊的不同时就会离开,但一切变成是6渊,他好像就会寻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为6渊解释。
他看了会自己依旧呼吸平稳的肉身,又看着旁边一只胳膊搭在肉身腰上的手臂,嘴角抽了抽,还是没说话。
看习惯了也没什么,他是男人,被抱几下又不会少肉。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目光又渐渐转移,6渊长得真是越了人类的范畴,他本来以为6琛那样已经是极品了,这些男主绝对是被上天开了外挂,不过也是,上天不就是作者吗。
邵非望着6渊沉睡的脸,眼中露出了一丝痴迷,好一会才清醒,拍拍自己的脸,邵非你要记住,不要为美色所迷。
但也许是感知到了什么,6渊忽然睁开了眼,他平日根本不需要睡眠,不过是为了陪小家伙,所以闭目休息而已。
他左右一看,并没有现异样,为邵非的肉身盖上了被子,将肉身放平。
还是那么平静,只是接下来就让邵非看不懂了。
6渊就这么望着邵非的脸,到第二天天亮。
那眼神透着深沉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来6渊干脆不睡,就一直望着。
除了这件诡异的事外,在冰牢里的那几个人加一魄,受到的折磨更深了,就是邵非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记得有一次从冰牢里出来的时候,浑身浴血的6渊还没换上干净的额衣物,看上去犹如一个杀神,他遥望着远处,淡淡地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