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余波来提供妻子张文丽的饮食爱好,李蓉蓉在家将浆果内注射氰化氢,再之后泡入果酱中,隔绝开蛋糕与毒药,以免被检查出蛋糕上有毒药,把浆果带进上班的咖啡馆。
送点心时迅把上面的浆果吃掉,调换成有毒的果子放着蛋糕上端过去。
装过毒果的袋子趁机交给余波。
余波购买玫瑰花并往上喷了香水,体贴的为妻子点了对方最爱的美式咖啡与黑森林蛋糕。
咖啡和蛋糕微苦的味道遮住了比以往略重的苦涩,玫瑰花的香气掩盖了氰化氢独有的杏仁味。
如果一切顺利,余波只需要张文丽毒时假装慌乱,迅的把装过毒果的袋子放到她的包中,以此来伪造自杀。
“他买了玫瑰花和项链说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他太过刻意。我们交往了两年,结婚三年,我熟悉他所有不安分表情和撒谎时的小动作。”
“在点心端上来时,他的亢奋和紧张达到了最高峰。可能是直觉,也可能是身体本能在求救,鬼使神差的,我偷偷调换了。”
警察回忆起妻子张文丽的自诉,以及对方心如死灰的神情,之后说出了让他印象深刻的话:
“我现在知道了,原来爱一个人和想要一个人死,眼神真的是隐藏不了,哪怕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想杀人的目光。”
可惜这个计划只实施了一半,妻子的直觉救了自己,她调换了两人的蛋糕。
“最后,应该送出去的袋子没有送出,反而在自己身上实践了他计划中的罪恶结局。”
案件告一段落,李蓉蓉被警察拷上带回警局,与张文丽目光交错而过,眼神泛起波澜又很快平静而沉寂,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在警察的推挪下漏出银色反光。
赵季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此刻过于平静的张文丽,眉头慢慢的皱在一起,他感觉事情的展不太对劲。
可现场证据链完整,凶手也伏法认罪,所以一时无法确定,只得按照规矩办事,嘱咐道:“一会儿和我们过去,登记完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这次真的谢谢你们了”
赵季云摆摆手,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是我们的职责。”
张文丽抬手将丝抚到耳后,浅色的连衣裙衬得人更显高挑美丽。
这是三年前丈夫余波送的,后来她穿着它接受了对方的求婚,今天又穿着这件裙子和他道别。
一切都结束了。
张文丽拎着包,款步珊珊的跟随前方的警察。
快到门口时她忽然顿足,看到了同样准备出去的顾清,忽而不合时宜的笑了,2o多岁的成熟女人却让人感觉纯真,她说:“谢谢……”
“啊,不客气”
顾清神经已经麻木了,这不是今天送他来的滴滴司机吗?
什么意思?总感觉她在陷害我,但我又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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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季云眉头紧锁,“顾清?怎么是你?”
“嗯,好久不见”
顾清回应道,送走一个瘟神又来一个。
“你怎么在这?”
“和朋友有约”
抬起下颚,干巴巴的示意朋友在身边。
“你和死者妻子认识?”
“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