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引,什么苟且。
他与小柳之间清清白白,就连手都没正经拉过,哪能由得这女人如此造谣生事。
栾贵妃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瞪着柳禾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蛋。
“陛下,要臣妾说,就该毁了他这张妖艳的脸!看这贱奴还怎么处处勾引人!”
阿戚野有些沉不住气,正欲开口回怼她,却见皇帝已然开了口。
“你,”
长胥承璜目光灼灼,随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宫女,“说说怎么回事。”
柳禾自然不知这是谎称自己给阿戚野传话的人,只瞧她哭得梨花带雨,好生可怜。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回陛下,是小柳公公塞给了奴婢一根皇后娘娘赏赐的钗子,要奴婢进去替他传话,约少主大人出来相会……”
柳禾哽了哽,心间对她的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
好家伙。
合着是来陷害她的。
见皇帝脸色骤变,那宫女忙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该死!奴婢自知不该做此等有辱我上胥名声之事!还请陛下饶过奴婢一命!”
栾贵妃相当识趣地亲自将那根金钗呈了上去。
柳禾往皇帝手里瞥了一眼。
那根金钗倒确实是皇后的东西,只是已经寻不见好些日子了,原来是被人有意藏了起来。
“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贱奴才妄想一步登天!实在是可恨至极!”
栾贵妃娇纵地跺了跺脚,“陛下!为了我两国清誉,您可要好好惩戒这不知羞耻的小太监才是!”
两国清誉原本好好的,有些人却非要上赶着制造污点。
柳禾深知自己此时开口起不了任何作用,索性懒得绞尽脑汁编造借口。
阿戚野的眉头却越拧越深。
怪不得小柳会说这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权贵碰碰嘴皮子他们就得死。
上胥皇宫,竟肮脏至此。
栾贵妃说完那番话之后,周遭一片死寂。
忽地。
一个清雅温润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吾倒是觉得,贵妃此话就有些说不通了。”
太子与人群之中翩然浅笑,语气淡然。
“这小太监衣衫完好,且与番邦少主往来举止有度,不知贵妃娘娘是从何处看到苟且二字?”
没想到太子会横插一嘴,栾贵妃瞬间愣住了。
长胥祈缓步上前,细细打量了皇帝手里的金钗片刻。
“而且据吾所知,母后这根金钗数日前便遗失了,如今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有人捡到,寻衅滋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