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那两人才总算从林里走出来,一脸失望:“里面什么也没有,全是树和猴。”
“睿渊,你想寻什么?”
她反问一句。
“睿渊一直在里面敲敲打打,好像在找机关。”
青寰笑道。
“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凌府吗?”
睿渊陡然来这么一句。
她看了那双眼睛一眼,顺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替我母妃赎罪。”
男子坐在船头,一腿曲在船板上,望着远方,“我母妃夺走了四哥很多东西,我的王爷之位本该是四哥的,礼亲王的本名应该叫拓跋睿宸,而不是拓跋睿渊,是我和母亲抢走了四哥的所有东西。”
“你是说,你和少主是亲兄弟?”
她有些惊讶睿渊的坦诚。
“嗯。”
睿渊侧回头,无奈笑了下,“虽然听起来可笑,但这是事实。我母妃原本只是和亲郡主身边的一个女婢,和亲路上偷龙转凤将郡主调包,生下了我。而那个郡主,就是四哥的生母。”
“这么多年,乌氏君王没有发现吗?”
她小小惊讶了下。
“发现了也没用,因为乌氏国现在是大世子执政。”
小舟在靠岸,睿渊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跳下甲板,“这里其实挺美的,以后再拉师父来泛舟,现在徒儿先送三小姐回去啦。”
“我要去嫂嫂那睡。”
青寰不依,“我那里很闷,到处都上锁,看不到月亮和湖水。而且京云很忙,都不来给我吹箫了……”
“那好,我带青寰回去。”
她妥协了,反正她那里也挺冷清的。
稍后,青寰睡在里侧,她睡在外面,给她吹箫。此刻的青寰,就像个几岁的孩童,紧紧抱着她的腰,“京云经常这样哄我睡觉的,可是他现在去哄大嫂嫂睡觉了,大嫂嫂不准我这样缠着他,还绑住我。”
哄大嫂嫂睡觉?
原来大夫人和京云……
她搁下苦竹箫,合衣躺下,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随即,轻拍青寰的背,两人一起入睡。
只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突然碰到一块很坚实的硬板,那硬板还在朝她移动,贴上她的脸,让她被紧紧困在某个怀里。
不是青寰。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那硬板是堵胸膛,雪白的亵衣,粗壮的胳膊。头顶的帐子也变了颜色,还有这屋子里的香味。
这不是她的房间!
“醒了?”
沙哑性感的声线响起,有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使她对上一双幽黑的眸子,“青寰占据了我的位子,所以,我们换个地方睡。”
她被困在他怀里,下巴僵硬仰着,感受到他的唇贴了上来,细细的吻着,新生的胡渣磨着她。
她想起睿渊的话来,艰难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
他的动作立即停了,放开她,“被剑所伤,怎么,你想为我医治么?”
“你的眼睛看不出来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