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她红唇一抿,冷冷起身,带着一脸湿意往回走。
“站住!”
尹诺雨喊住她,厉声道:“这个动手脚的人我会查出来的,但是我们的计划继续,你听好了,如果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还没有好消息,我会将你送往玄清寺!”
她脚下一顿,继续往前走。
回到凌霄寒,她第一件事就是问云浅的事。
善音看着她微湿的鬓角,不轻不缓答道:“爷与主子出府的那天,云浅突然高热起来,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大夫说她是在被关在牢里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让老鼠咬了,很严重。于是大夫人将她扔出了府,并将南院整个消毒了一遍。”
“一派胡言。”
她脸色沉重,将搁在梳妆台上一支发钗紧紧捏在手里:“我在离府前给云浅检查过,她只是受了皮肉伤,根本没染上什么疫症……告诉我,在我离府后,大夫人又对她做了什么?”
“云浅一直在文殊兰养伤,这些都是奴婢按照主子的吩咐来的。”
她将手里拽紧的发钗松开,知道自己从这两个婢子口中问不出什么了,“你们出去吧。”
而后坐在临窗的坐榻上,望着笼里的那只梅花雀。
大夫人要针对她,什么理由找不出来呢,特别是在认出她这张脸来后,一定会更加嫉恶如仇吧。刚才她看她的那一眼,已什么都昭然若揭了。这个女人厌恶她,就如她同样憎恶她一样。
傍晚,凤舞那边的账本和印信就送过来了,她的舅舅乔莫钊才能借此机会来见她。
“轻雪,你和少主在京城的这半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乔莫钊站在那一堆高高的账本前,一脸担忧。
她淡道:“我没遇到翩若和白杨,只听说他们去了京城,但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也没去查。”
“轻雪,我是说你火烧燕子坞的事。今天妲儿夫人被送到了凤舞那边,被关在黑暗的阁楼上,听说是纵火烧园,而你是帮凶。”
“她还是被带回来了?”
她暗暗吃惊,抬眸,笑道:“少主是这么跟舅舅说的?说我是帮凶?”
“不是少主说的,是妲儿夫人自己说的,她说是你自己放了火,不关她的事。”
“那她有没有说少主为什么将她吊在燕子坞的门洞上?”
她轻轻笑道,伸手取过一本账本,摊开:“舅舅,在这个府里,你是我最亲的人,云浅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
“大夫人要将她拖出去,我这个做管事的也没办法,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在哪。”
“在哪?”
“夫人,少主回来了。”
小丫鬟拨开门帘子,打断两人的对话,“请乔总管回避。”
“好,舅舅我们下次谈,打点内务的事,需要舅舅帮忙指导。”
“莫钊退下了。”
舅舅一走,凌弈轩就进来了,高壮伟岸的身板,穿了很正式的冰蓝色锦袍,五官俊美绝伦,步履沉稳。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