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凌弈轩终是冷嗤了声,腮帮子咬了咬,转过头:“在我去宣城前,尹诺雨就事先到达了宣城,她想调查这个新妾的底细,而你,总是心甘情愿的助纣她。其实京云,我并不反对你和她在一起。”
他挑开这层关系,利眸中认真无比。
京云脸色微变,没有做声。
凌弈轩唇角冷冷扯了下,又冷道:“去宣城那一次,我是先中媚药,再遭蔺北皇的人突击,因为她与蔺北皇商量好,不杀我只惩罚我,而后让我身中媚毒乖乖爬上她的床。只可惜,蔺北皇食言了,执意置我于死地……呵,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京云。”
京云俊脸一黯,凤眸中流转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苦:“她与蔺北皇的计划不会告知我,但是,京云永远不会伤害大哥你。”
凌弈轩冷冷笑了笑:“如果你是豺狼,总有露出獠牙的一天,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记恨的人。呵呵,你凌家家破人亡,皆是因为我的存在,从凌柄如当年收养我那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悲剧。不过,我永远当你是兄弟。”
“大哥。”
他已转身迈步往前继续走,穿过长长的回廊,坐在四海厅里。
而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峻,等着家奴们追捕的消息。
他的前七个姬妾,两个落水溺死,一个跟府里长工私奔,一个痴呆疯傻,另外两个中毒而亡,颈项上皆有牙印,而前后时间,不超过半年。
他没有追究,只是对外放出风声是遣散了她们,只留璃落一个侍妾在府。因为除了璃落,其他的六个都是冥熙送到他床上的解药,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要的只是她们背上的血色鬼面蝴蝶,一旦鬼面蝴蝶由血色变成斑斓色,再渐渐变淡,那么,这些女人对他而言,就已无用处了。
当然,除了另一个女人以外。
而此刻,寂静的大厅里,出去拜佛求神的女主子也走进来了,对他欠了欠身,坐在他旁边:“弈轩,没想到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恬淡说着,与坐在一边的京云对视一眼,等着家奴来报。
凌弈轩俊脸纹丝不动,听着乔莫钊禀报:“那条银蛇跑得极快,从后院的花地里钻出去的,似乎在府里有通道。”
“乔管事,多派着守门护院去寻,一定不能马虎。前两房小妾想必也是让这大蛇毒害的,假若再出这样的事,我让你卷铺盖走人!”
“莫钊一定尽力!”
“夫人是如何得知前两个小妾是让这毒蛇咬的?”
凌弈轩不以为然一问。
“我……我猜的……”
尹诺雨回以浅笑,陡然取帕子轻掩着嘴咳了咳,“咳,我说最近怎么总是心神不宁,扰得不能安睡,原来果然是府里要出事。弈轩,不如去请个法师来驱驱邪?”
“不必。”
凌弈轩看她一眼,站起身,勾唇讽刺:“有些鬼神,请法师来是根本驱赶不走的,现在抓那条银蛇比较实务妥帖,呵!”
薄唇轻抿,眸子噙着抹笑,大步走出去。
尹诺雨一下子僵在那里。
而凌霄寒那边,等凌弈轩带着京云走出去了,哭哭啼啼的那妲儿突然遣走房里的丫鬟,隔着屏风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轻雪反问:“你背上的那半只蝴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群蝴蝶会拼命保护你?”
“哈。”
那妲儿这下笑出声来,什么惊吓委屈全抛到九霄云外了,得意道:“我不妨告诉你好了,只要我背上这只蝴蝶不会消失,爷就永远需要我。而你,等爷尝够了鲜,就可以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