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饼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也就陈大虎能给你逼急了。”
陈涧啧了一声,没说话。
有数没有数的,他这会儿其实挺爽的,像是找着个机会泄一下。
但为什么要泄,他自己也说不清。
反正以前他不会这样。
回到小豆儿家,爷爷已经用水管把三饼的车给滋干净了,连车座带车都水灵灵的。
“这车……”
奶奶拿着抹布擦着车座。
“没事儿,坏不了,”
三饼接过抹布继续擦着,“反正老不死的这阵儿不敢再往这边来了,以后要有什么事儿你们就说,打不死他!”
三饼这话说得仿佛他们已经把大喇叭一家暴揍一顿,吓得奶奶都愣住了。
“哎,”
陈涧看了他一眼,“那边吓唬完就行了,怎么还上这儿吓唬人来了。”
“没打人,放心吧奶奶。”
三饼说。
陈涧帮着把院里的脏水扫干净了,进屋准备拿两件外套。
手机响了一声,单羽的消息了过来。
陈涧看了一眼时间,平时这会儿他都没起床。
【乏单可陈】人哪去了?
【陈鱼落雁】回来拿厚外套
【乏单可陈】有多的吗?借我一件
【陈鱼落雁】?
【乏单可陈】哪个字看不懂啊
陈涧犹豫了几秒,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这事儿还用打电话确认吗?”
单羽的声音带着鼻音。
“你没有厚外套?”
陈涧问。
“我来的时候还是秋天呢。”
单羽说。
“那你这趟回来也没想着带吗?”
陈涧实在难以理解。
“没带,要不你报警吧。”
单羽说。
陈涧听笑了,叹了口气:“行吧,我给你找一件……你是不是感冒了?”
“没,”
单羽说,“刚起床,鼻子还睡着没醒。”
陈涧拿包装上了之前他就打算拿的那两件厚外套,单羽问不问他借,都是这两件,他也没多的。